将她因静电而轻微翘起的短发,从下至上地慢慢抚平。

蒙特卡洛的酒店项目刚刚竣工,他和?表哥安德烈都参加了?剪彩,应当是想给她个惊喜,才不声不响地从摩纳哥飞到了?上海。

“所以你觉得这个发型怎么样?“尹棘垂了?垂眼睫,没有动,任由男人捂着她的耳朵。

原丛荆将她散乱的短发拨到耳廓后,气息有些深沉,莫名透着股隐忍又压抑的感觉,沉默了?半晌,方才问道:“丸丸被剪掉的头发呢?”

“在?包里呢。”尹棘刚要转头看?他,却又被男人捂住了?耳朵,她只好?继续解释,“理发师说让我?把断发留着,过段时间还可以用来接”

没等说完,尹棘纤瘦的背脊,就覆上了?不容忽视的重量感,她眼神微微一变,男人已经从她身后抱住了?她,一只手臂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另只手臂则绕过锁骨,从侧边,扣住了?她的肩膀。

他叹息般地说:“丸丸把剪下来的头发交给我?保管,好?吗?”

尹棘眼皮轻掀,心脏涌起不受控制的塌陷感,她最?受不了?他这样的背后抱,周身被他身上熟悉且好?闻的薄荷烟草气息渐渐缠裹,小腹也像在?被虫子密密麻麻地蛰咬。

长大后,原丛荆本就对?她有着如星体般强烈的性吸引力,她养背伤的这两个月,他们彼此都旷了?很久,眼下的时节又是在?万物复苏的春季,两个人之间,仿佛牵连着一根无形的引线,稍微靠近彼此一些,都要被点燃。

她调整着愈发失控的呼吸和?心跳,小声问道:“你要我?的头发做什么?”

“不喜欢丸丸留短发的样子。”他闷闷地说,“但你要拍戏,剪就剪了?吧。”

尹棘安慰他:“还会再长回来的。”

原丛荆埋下脑袋,像只受伤的小犬似的,用鼻梁来来回回地蹭着她,留恋又不舍,近乎固执地说:“就是想要丸丸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