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咽了下口水,战战兢兢:“宿傩,你……为什么要吃咒灵。”

羂索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同样紧张:“宿傩,你有着无与伦比的术式,不用……这样的。”

他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形容方式了。

“你们在说什么?”两面宿傩不解,“就算很难吃,这也是食物。”

他说的理所当然,仿佛是什么至理真言、从来如此。

可,从来如此就是对的吗。

不过天

元一向尊重别人命运,沉默了好一会后,她说服了自己。

看看两面宿傩,他多么特殊,他有四只眼睛和四只手,他还有一头粉的发红的头发,说不定吃咒灵只是他特殊的生存方式,要尊重个体的差异性个鬼。

就算再怎么特殊两面宿傩也是人啊!咒灵这东西怎么看也不能和食物挂钩,它看上去就是不能吃的样子!而且吃咒灵跟框框炫毒药有什么区别?!

羂索被震撼住了,但也仅仅是被震撼住了,相比关心,他更好奇两面宿傩吃了怎么没死,毕竟听宿傩的语气,他应该没少吃。

羂索试探性问:“咒灵是什么味道?”

两面宿傩非常诚实:“难吃的味道。”说着,又试图把手中的肉塞进嘴里。

“停。”天元一把按住两面宿傩的手,她已经脑补了《两面宿傩幼年录·凄惨的曾经》。

她从背包里掏出了压箱底的叶包饭团,递给两面宿傩:“给你吃这个。”

两面宿傩看看手中紫黑紫黑的肉,又看看天元手中漂漂亮亮的叶包饭团。

两面宿傩犹豫了,他倒不是担心天元又下什么药,只是厨子的直觉告诉他,天元手里的东西不好吃。

但……就算难吃也难吃不过咒灵吧。

很巧,天元也是这么想的。

抱着对咒灵这个难吃下限的信任,两面宿傩接过叶包饭团,拆开了叶子,低头咬了一口。

“怎么样怎么样!”天元眼睛亮亮,期待的看着两面宿傩。

羂索猜出这个饭团估计是出自天元之手,同样期待的看着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沉默,那一刻,他的大脑里闪过许多,包括但不限于是饭吗就端上来,难吃的下线竟然被刷新了难吃的离谱。

天元是什么做饭妖怪吗,她之前都是自己做饭自己吃吗,那岂不是很可怜。

于是,两面宿傩人生中第一次升起了怜悯,轻而易举的学会了他本来很难明白的情绪。

他咽下已经进嘴的饭团,残忍的说:“天元,你这辈子和做饭无缘。”

天元瞪大眼睛,大惊失色,“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两面宿傩坚定点头,拍拍天元的肩膀:“没有任何可能。”

“这么夸张?”羂索伸头,就着两面宿傩的手咬了一口饭团,下一秒,饭团发出了尖叫。

“呕,天元呕,你呕,呕咳咳呕,这是,呕,你伪装成饭团的呕,咒术师也抵抗不呕,了的毒呕,药吗?”羂索弯腰把肚子里的东西吐的干净,米饭都从鼻子喷了出来,他胃部搅动,又吐出几口酸水。

两面宿傩感同身受的递给羂索一壶水,羂索如蒙大赦,疯狂漱口。

并不是美食家的羂索发表感言:“我这辈子从来没吃过这么令人毛骨悚然、汗流浃背的饭团。”

说完又吐了起来。

天元站在旁边,呆呆的,不知所措。

她看着掉在地上的孤零零饭团,整个人蔫哒下来。

这时,一只手捡起地上的饭团,两面宿傩拍拍有些沾灰的饭团,把脏掉的地方掰掉,几口吃掉了剩余的饭团。

天元抬头,迷茫的看着两面宿傩:“不是很难吃吗?”

两面宿傩舔掉手上的米粒,浅蓝色的四只眼睛纷纷失去了光芒:“我,从不浪费食物。”

天元愣住。

当她认真制作的饭团被连咒灵都吃的两面宿傩说没救的时候,她没被打击到,当她认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