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折腾自己也折腾店家,这次是哥哥给点的他才没细看。
再说谁炖鸡汤会放花椒啊,还只有两三颗,估计是厨师炖汤时不小心掉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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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的呕吐声持续了五六分钟。
裴溪洄把胃袋吐空,又灌进去两壶茶水漱口,这才勉强能扶着水池站起来,从镜子里看到自己一张脸惨白得瘆人,被打湿的发梢往下滴答茶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苦笑一声,叫人来把外面的菜撤掉。
服务员前脚进来,靳寒后脚就给他发微信:怎么才吃那么点?
裴溪洄抬眼看向撤菜的服务生,对方低下头躲开他的视线。
他没告诉哥哥自己误服了花椒,只说生病胃口不好,怕靳寒知道后去发作厨师。
靳寒说不吃就不吃,起码把鲷鱼烧吃了,不要饿肚子,想吃什么我叫人去给你买。
裴溪洄没有回复。
他趴在窗边,看空中自由自在的飞鸟。
服务员在他后面收碗盘,好半天都没弄完。
裴溪洄回过头来看他,他也看着裴溪洄,四目相对,都有些尴尬。
裴溪洄很想问问他拿了多少钱,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从袋子里拿出鲷鱼烧作势要吃。
服务员明显松了口气,端着碗盘快速退出。
今年的三伏天,比去年还要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