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午夜的钟声响起,躲在屋檐下的麻雀惊了又惊地挥动翅膀。
雨伞在黑夜里撑起,偌大的伞面遮盖住眼前的水墨,黎哩轻车熟路围绕着小区道路找到家单元。
指纹锁按上,客厅强光刺目地照射过来。
玄关处整齐地摆放着一双成人女拖,前后鞋跟对齐得一丝不苟。位置角度都和黎哩离开时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客厅闹钟上,时针和分针精准地落在数字上。
晚23:30整。
景芸芸不在家。
黎哩进屋换鞋发出动静,客厅里闪现一道踉跄声,紧接着,一道微胖的中年男人体型趿拉着拖鞋走来,他看见回来的人,胸口舒缓地松了口气。
黎骆言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显然是到点儿的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他没再指责黎哩先前的过失,语句里是浓浓的担心:“跑哪去了,手机也不知道带。”
街邻都说黎骆言疼爱妻女,千呼百应,他对黎哩的好没得说,黎哩呼吸微窒,心底的愧疚感悠悠而上,她眉尾t?耸拉着,声音很轻:“去朋友那边了。”
“哪个朋友?”
从发现黎哩离开,黎骆言拨打几通电话未果,他猜测:“温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