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折了原意。
她笑着对我说无事,我却无法就此展开眉头,事情到了这一步,天如镜醒后该如何收拾?
我低声道:“倘若公主有什么烦恼,大可说出来,桓远虽然不才,但至少也可分担一二,公主万万不要独自犯险。”
话即已至此,我渴望她能对我交心,可是她还是只是笑笑,几句话便支我离开,我只得走了,心里凉成了一片,她终是不信任我吗?还是我的能力远远不够,不配为她分担。回去的路还是那几步,但脚下却重似千斤,我看到花错一路狂奔而去,再一次撞开公主的房门,心中一滞,能叫花错失态至此,难道容止出事了?
果然是容止出事了,如神祗般无所不能的他居然陷入了昏迷,公主知道此事后,立即派人寻了我去,让我看守天如镜和越捷飞,然后直奔沐远居而去,头不曾回一下。
从沐远居回来的公主一脸的坚定,关上门盯着被绑着仍昏迷的天如镜,然后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天师凌乱的样子让人不忍卒睹,不明白公主为什么一点不惧畏天道神力,但却也心中怀疑,若天如镜真如传闻的通天地鬼神,又何致会被公主所擒还落得如此狼狈?
天如镜醒后,脸上表情十分奇怪,似悲似喜,又说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话“原来如此,我居然会错了意。”然后又坚定地看着公主说“我不会答应的?”
天如镜静静地看着她:“还能是什么呢?你难道不是为了容止而来的么?”
从天如镜和公主的对话中,我明白了果然天师一派有神物存在,好象是一个什么手环,这神物束缚了容止却也能解救容止,而现在神物落在了公主手上,公主却并不会使用。所以她才设计绑了天如镜,以此胁迫他拯救容止吗?
我在旁听着心中一涩,呵呵,是啊,除了容止,谁还能令公主有如此疯狂的行为。
天如镜不肯救容止。公主漠然看他一眼,打开屋内所有地箱柜。让他看到其中所藏物件,最后她又回到他面前,冷冷地问:“看到这些,你也该知道,我打算做什么了吧?”
天如镜面无惧色,只缓缓闭上眼睛,淡淡两字“随你”。那时他的脸苍白惨淡,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眼角有一粒很细微的水珠,若不是恰好被光一反射是看不到的,然后他微微低头不语。
不知为何,我心头一痛,其实我知道天如镜对公主动了情,前些日子天如镜天天来随公主学习一些神秘的东西,他那反常的偶尔出现在眉角眼稍的微笑,他轻快的脚步,他有几次会在出公主府的时候看似无意地回头张望,看向公主房间的那个方向,这一切我是看在眼里的。
现在我能隐隐了悟他心中所想,被自己心爱之人逼着救自己的仇敌,那样的痛该是如刀凌迟着心尖上的肉吧,公主逼他若斯,只是为了一个容止。
可公主也不好受,虽然她摆出一幅要动大刑的架势,其实我知道她根本狠不下那个心。
果不出其然,公主什么刑罚都没使出来,只是陪着被绑的天如镜困守于房内,两人象在角斗,天如镜绑在椅子上一夜未睡,可是公主也陪着一夜未睡,这是何苦,即是要折磨对方,却还是心中不忍,所以陪着忍受,以此让心里好受一些吗?
这绝不是从前公主府里的公主,我心中越来越确定,这般的即使行恶也不忍心,苛责着自己,这样的她怎么可能是原来的山阴公主,只是我又怎么去问她不是公主到底是何人?或者是如是这般也不错,只要能这样看着她。
只是她这样不止折磨了天如镜,也折磨了她自己,更折磨了他,只是为了一个容止,他真值得她这样吗?可是他又有什么立场来问?
不忍看她这样憔悴自责,我终于忍不住,我对她说:“公主如是不愿脏了双手,桓远愿意代替公主。”他来对天如镜用刑。其实这样对天如镜来说也更好些,至少不是他心爱的女人亲自动手,心中的痛也能好些。
可她却拒绝了,她不忍心,不忍心吗?但还是残忍地伤着天如镜和我的心。我心中一窒,我的心?无奈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