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切业已收拾好。沈珏牵了马,在院门外候着。 季玖在屋内,站在床侧,也不知想起什么,眼底的落寞昭然若揭。 最后,他低□来,侧脸贴着枕畔的另一只软枕,轻嗅着曾经那人,遗留的发香。 亦是同样,温情脉脉的。不输与焚烧的画卷上,那个与他面目相同的人。 伊墨是在的。隐着身形,远远的站在一边。以他的性子,该是出来取笑的。 然而他却没有动,只静静看着,看那人闭着眼,嗅着床榻上自己曾睡过的软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