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正在将他们推得远离彼此。
如果彼此之间都伤痕累累,自行疗伤尚且做不到,又怎么能谈互相拥抱彼此靠近?
他不能忍受这种事情发生,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安娜推了他两下,没有推开,突然抱住了他,把头埋进他的胸膛。
她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伤害弗雷德里希,他沦落到如今这样的境地,从前途光明的科学家变成前景不明的地下研究人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
他感到她的颤抖,她的挣扎,她的不安,她的绝望。
她用细微的声音说:“弗雷德里希,我害怕……”
他胸腔中疯狂的激情消退了,只剩下一种闷闷的疼,他有些无措地抱着她,有点害怕把她弄碎。
他笨拙地安抚:“安娜,不要怕,我们都很好,他没事,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