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投向了秦二。秦二苦笑道:“我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他一回家就被人抓了,怎么可能知道妻妾子女去了哪里。
“母亲,三娘的堂妹不是太上宗的弟子吗?是不是她把三娘子接走了?你能不能求求她,让她们把我们也接走?”一名媳妇低声啼哭道。
“是啊,母亲,我们不要待在这里啊!那太上宗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何可以私自关押我们?我们都是朝廷命官,他们这是以下犯上啊!”另一人放声大哭。
世子夫人被儿媳妇、侄媳妇们哭得脑袋发胀,“住口!”她余威尚在,大家也不管说话了,世子夫人定了定神,望着对面的夫君,“夫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上宗为何会抓我们?”
武陵侯世子摇头,“我也不知。”他心里多少有些猜测,但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好承认,“你去伺候下母亲。”他吩咐妻子道。
世子夫人淡淡道:“牢房阴寒,母亲又无换洗衣物,还是先忍忍吧,脏总比受凉好。”
世子闻言也不好说什么,他倒是可以把衣服脱下,但这里的栏杆都是特制的,可以说话但不能丢东西。
武陵侯秦肃盘膝而坐,面色阴沉,他对文若青说的硬气,但私底下却还是有点忐忑,难道宗门已经发现了他们跟那边的联系?武陵侯想了想,又否决了,他跟那边迄今不过联系了三次,每次不是在北原就是在海上,他太上宗本事再大,也不能把手伸到这两个地方吧?他目光在牢房中扫了一圈,没有看到长孙,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阿纮能逃走就好。
这时牢房中响起了清浅的脚步声,武陵侯眉头微动,就见文观主正领着两个小道童进来,那小道童正将装着一个个辟谷丹的竹匣放在牢房中,文观主道:“这里也没什么烟火食,就用辟谷丹将就一下吧。”
武陵侯沉默的望着那放在竹匣中的辟谷丹,秦二瞄了一眼祖父,扬声喊着文观主,“祖师叔!”
文观主抬头望了一眼,见是秦二,饶有趣味的停下脚步,说起来秦家这场灭门之祸的□□就是这位二公子,“文某当不起二公子这般称呼,二公子有话直说。”
秦二拱手道:“祖师叔同我祖父当年同为宗门道童,有同窗之谊,秦某不敢冒犯。”
文观主似笑非笑道:“既然二公子喊了文某一声师叔祖,文某倒也不好过于无情,二公子临刑前想要吃什么用什么尽管跟我两个僮儿说,他们一定会满足你的。”
“多谢祖师叔厚爱。”秦二连忙道谢,又对文观主说:“祖师叔,我们一向对宗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可否让祖师叔明示下,我们到底所犯何事,才让宗门如此?”
文观主嘿然笑道:“你是觉得宗门冤枉了你,想要让我为你伸冤?”
“不敢劳烦祖师叔大驾,只要祖师叔代为通报一声,秦某必有厚报!”秦二说。
“什么厚报?用你们秦家的家产厚报?”文观主嗤笑了一声,“别发梦了,你们知道这次带兵来的是谁吗?是慕真人!你们觉得他会冤枉你们?还是认为他下了命令会更改?”
文观主的话让众人咋然变色,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居然会有真传弟子亲自带队。
文观主笑眯眯的望着秦二,“说起来二公子真是艳福不浅,小小年纪妻妾成群。”
秦二心头一跳,不动声色道:“请师叔祖指教。”
“指教不敢,文某只是佩服二公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气度罢了,居然连阴鸷宗余孽都敢纳为侍妾。”文观主啧啧有声的说道,他起初以为是秦家碍了小沈师叔的眼才有今天这下场,却不想他们居然敢跟阴骘宗余孽有关联。如果说文观主之前还打着要从这些落难的秦家人手里分一杯羹的话,现在对他们是避之不及,谁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牵连自己。
“文若青,你信口雌黄!”武陵侯目眦欲裂,哪怕自己跟那边交往的事被宗门发现了,也顶多他们几个定罪罢了,女眷和孩子都安然无恙,可一旦跟阴骘宗扯上了联系,他们全族都逃不掉!
文观主冷笑,“你现在这样我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