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松快一些后,容娘擦净两乳,给小少爷喂。
可他的嘴刚刚凑到尖端,还没开吃,容娘竟觉得比往日刺痛一些。
是这几日奶水挤太多了吗?
因为小少爷是大孩子,不会像是婴孩一样用牙咬伤母体,所以容娘这几日从未疼过。
轻轻嘶了一声,容娘眉头微皱,而小少爷吸吮了半天,疑惑地松开嘴,唔,怎么感觉奶水少了一些,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容娘望了一眼,白馥馥的胸脯上有几个指甲盖大小的淡淡红痕,刺痛刺痛的。
夏日夜晚的蚊子也太毒了点。
怎么咬了这里。
她的眉峰轻蹙,有些疑惑,随后恍然大悟。
想到应该是这两日穿的小衣有些粗糙的缘故,应当穿那件半旧水红色的。
早已不是大家主母,但皮肤还是受惯了夫人待遇,非要穿软的才行。
但只是微微刺痛,还在可忍受的范围内,便也没管,继续喂了起来。
容娘一边轻轻抽气,一边神在在地想着,如果下个月能顺利拿到银钱,除了家用外,也许可以给自己扯块细布,做件里衣。
忙完三少爷院中的事,她正要回房,半路上却碰见了昨日的小丫鬟玉柳。
玉柳来取她落在容娘这里的贴身物品,给容娘带了一封蜜果尝鲜。
这蜜果是青州城有名的,容娘捏了一颗尝尝,果然清爽,半点不腻。
小丫鬟原来才刚刚十二岁,卖入府中却已经三四年了,一直在沈二少院子里打杂。
就是嘴巴不甚严谨,容娘还没问,就把沈二少近几日不在府中的消息吐了出来。
“嗯……”容娘眉头微皱,不知道这个消息对自己有什么用。
可很快,这小丫鬟又道:
“原我们二少爷是不用去办事的,只是老爷要回来了,那边不能离了人。我们二少爷有孝心,所以替老爷去了。”
沈老爷要回来了?
容娘只觉得身体有些僵直,好像不能正常思考了。容娘忙活了一整天,效果斐然,所以今晚轻松极了。
容娘只觉得身体有些僵直,好像不能正常思考了。青州城的青石道上,马车上绣着“沈”字的族徽在风中猎猎作响,一行车马在仆役的护送下缓缓行进,车里坐着疲惫不堪的沈寅文。
他手里转着紫檀佛珠,面容沉静,眉宇间的阴鸷散了一些。
此次突然外出,虽然事务棘手,但处理的还算顺利,他的心头也不免有些放松。
马车两旁,沈家的仆役们身着统一的服饰,佩剑,步伐整齐不虚浮,气势逼人。
青州城的百姓都知道沈府家大业大,有些训练有素的家丁是很正常的事情。
避让开后,却都又羡慕好奇的看着这队车马。
先有两个探马早到沈府回禀,府内众人就无不忙碌了起来,恨不得连门口的石狮子都给擦的发亮。
就连容娘都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这几日的安宁仿佛只是美好的幻梦,等沈老爷一来,就如泡沫般,碎掉了。
坐在室内,她仍旧紧张不停,无心做事,连呼吸都隐隐急促。
手上的绣针半天没动,显露出她内心的焦躁。
连坐在她旁边的小少爷都感觉到了她的不安,放下手中画册,担忧的望着容娘。
“你怎么了?”
少年最近微微长了些肉,更显俊秀,手掌轻拍着容娘的后背,略显亲密。
但又明显手劲略重,看得出稚气未脱摸样,把他当做孩子的容娘自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嘴角勉强勾起一丝微笑,容娘的目光微微闪烁。
她总不能说,是担心沈老爷回来后,会来爬她的床吧。
三言两语扯了过去,只说自己担心老爷回来之后会问询她对小少爷的照顾是否用心,怕老爷对她不满。
“那怕什么。”小少爷毫不在意,挺挺腰,口气中有些不易察觉的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