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忘了昨晚他的出现,此刻他憋屈的缩在窄窄的破旧沙发上,长腿都垂到了地上,盖着风衣。 被我的声音吵醒,他睁开眼,坐起来,揉着眉心去拿搁在桌上的眼镜,神色里夹杂着一丝倦意。 但看向我的那瞬间,他的眼眸就亮了起来,“鸦鸦,早安。” 我去浴室里洗漱,看到台子上搁了新的一套洗漱用品,原先留给齐典的的已经被扔到了垃圾桶。 始作俑者挤到我身边,坦然自若的拆开新的牙刷洗漱,一边目不转睛的从镜子里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会在日光下消失的梦。 我视若无睹,刷牙洗脸后走出去,打算收拾一下就去医院里看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