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怕蒙汗药,甚至可能进屋时都知晓里头的情况,却还是一头冲了进去。
瞧瞧,她何曾在意过别人的想法,她是不是没想过她若出事,他该怎么办,姜家人又该多伤心。
姜婳翁了翁唇,“夫君,我错了。”
“你何错之有?”燕屼冷淡的问。那太师椅的扶手上已被他捏出印子来,木头都微微往里塌陷。
可见震怒至极。
这里是大理寺,姜婳也不敢撒娇求饶,会有羞耻感,只能不断认错,“我不该这样鲁莽的,夫君莫要怪我,我是迫不得已,今日出门寻苏姐姐是我不对……”
“你回吧。”燕屼起身朝着门外而去,“我还有公务,今日回去的很晚,你晚上用过饭食早些歇了,不必等我。”
说罢,人已踏出门槛,很快消失在廊庑拐角下。
姜婳神色暗淡,他生气了。
的确是她不对,这件事情她错的一塌糊涂,或许一开始就该告诉夫君凶犯男扮女装,姓梁,而不是去找苏氏以身犯险。
可她真的只是害怕他知道那些事情,会不会把她当做妖看待?
姜婳待在里头坐了会儿,才起身出门,外面有官兵把守。
站在摆着长矛和兵器的庭院里看了眼,没瞧见燕屼的身影,这才走出庭院,离开大理寺。
这件案子是大理寺左右少卿共同审理,燕屼过去时牧荣贵正在让手底下的人用冷水把犯人泼醒,燕屼见状,让人把男子面上的胭脂洗净,找人给男子画像,让陈丰拿着画像出门问问,可有认识此人的。
男子画像很快出来,陈丰拿着画像领着官兵出门询问,很快得知此人身份。
姓梁名贤先,京城人士,家中父母都已过世,只余他一人和一年迈老奴相依为命。
家中原本还有些家业,慢慢被他败光,跟老仆租个小院子度日。
住在外城的北街那边。
燕屼得知,立刻同陈丰一块领官兵去梁家搜查,在他房屋里搜出前头两位受害人的亵衣,上面还沾染着受害人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