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顶上有些瓶瓶罐罐,也是木头的,放的整整齐齐。
这里到处都是沈漱流的味道,让他很不自在。
但他们昨天才那样过,即便洗了澡,玳也敢肯定自己身上他的气味一定是这里最浓郁的。
“起来了?”沈漱流从洞外进来,身上的气息是凉的,染的山间的朝雾。
黑狼部落坐落于小盆地,沈漱流这里又偏僻,温季雾气大很正常。
他神色关切,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近他道:“不是怎么不多躺会?”
一看到沈漱流就想到昨天,玳下意识地紧了紧后面,不自觉后退了一小步。
他还有点恐惧。
那种无能为力的仓惶感深深地印在他心里,比十五岁那年遇到发狂的长齿兽还让他惧怕。
看到他的动作,沈漱流的眸色深了一层,“怎么?怕我?”
玳垂眸不看他,也不回答。
兽人骄傲,被强迫标记后怎么也不会好受。
惧怕,怨恨,恐慌,自我怀疑,都是正常情况,也都是常有的事。
到底不同于野兽,弱者服从强者是天性也是自然法则,像是雄狮杀.婴而母狮会无动于衷一样,狮王更替,即使那是自己的孩子,母狮即使不情愿也会坐视不理。
野兽不会反抗自己族群中的绝对强者,而兽人不一样,他们有兽性也有人性,会产生人类的各种情绪和创造力,就像他原来世界的远古人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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