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乔耸肩笑了下,问:“怎么着,我现在跟谁道个歉啊?你们干嘛啊。”
一桌三个人都笑起来,笑了会儿又不笑了。
王芝锐红着眼睛和王垠丘说:“哥,我想办法帮你出来好不好?我会帮你。”
王垠丘摩挲着自己的手心,没说话。他现在有点害怕起来,不知道出了这座病院要面对一个怎样的世界。他不觉得上下午吃药,接受电击治疗的生活有多好,但出去也不会更好。他知道。
老乔忽然说:“之前齐满米自己坐了辆黑车走掉了,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我最近打听到了他的下落...”
电击的晕眩。王垠丘站起身,踢开凳子,跑进了门后面。
那天下午,王垠丘排队领药,听排在前面的女孩唱《爱你一万年》。傍晚他去阅览室帮院长输电子档案。搜索引擎的历史记录栏还躺着“齐满米”的名字。我旅行是为了懂得我自己的地理。王垠丘活到二十七八岁,只在很小的时候,被王国铭和杨杜鹃抱着去过一趟南京。那次,王国铭给他买了一个地球仪。王垠丘抱在手里玩,从五岁玩到十五岁。十五岁的时候,地方报刊写他是少年天才。十多年后,他是骗子、精神病人。
王垠丘久久地坐在电脑面前,荧屏光打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