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破坏的本性又不是他们的错,而正是因为他们强烈的求生欲望,才诞生了生命,”猫咪的长尾巴垂了下来,“那是和黑潮斗争了那么久,在它们基因中留下的伤疤。”

柏嘉良张张嘴,没说出话,过了会,默默抬头,看着那钢铁铸就的辉煌穹顶。

那只狼爪,某种意义上,也在朝着天空挥舞。

“挺好的,”她突然轻声说着,“血统都不算重要的嘛。”

“至少,他们见证了人类永不低头的不屈灵魂。”

猫猫深深看了她一眼,爪子摆弄了一下自己脖颈上的铃铛,发出了叮铃铃的响声。

“维C?”小金毛扭头看她。

“别感慨了,先上车吧,”秦唯西懒懒地说着,“更具体的兽境历史,你可以听凯特讲讲,不要问沃尔芙,沃尔芙从小在公爵府长大,自己都没怎么去过兽境。”

“她要是犯懒不想说的话,你就先问沃尔芙要点小鱼干去贿赂她。”

“明白了,等回家我会问的。”柏嘉良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全部证件,又数了一遍,摆放整齐,深呼吸,大步迈向检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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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进。”一位戴着松松垮垮的大檐帽的瘦弱男人靠在关口处,随便翻了翻那些证件,挥挥手,示意眼前的半人马进站。

他脸颊边缘长了些红褐色的胡须――或者说是绒毛,尖耳朵像是犬类,但又有点差别,背后是一条火红的大尾巴,懒散地垂着。

柏嘉良忐忑地排在队伍中,多看了那只狐族几眼。

一只黑色的尾巴缠上了她的后脖颈,紧了紧。

柏嘉良默默移开目光。

好像是盯得有点久了,千万别被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