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

-------------------------------------

时间拨回两个小时以前。

尤拉西斯溜溜达达找到地方,敲敲门。

“来了!”柏嘉良蹦?Q到门口,喜笑颜开地拉开门,望见尤拉西斯,眼睛一亮,声音活泼,“尤拉西斯姨姨!你真好!”

“我真好?什么意思?”尤拉西斯愣了愣,嘟嘟囔囔进门,往左一看,看见一只盛装出席正襟危坐但正卑微自省的公爵大人,又一转头,对上了柏长风惊疑不定的目光。

“妈,我赢了!”柏嘉良扑上沙发,摊手,得意洋洋,“赌注!”

柏长风黑着脸,单手抽出钱包,单手掏出一个一元钢?G,单手塞进了柏嘉良手中。

柏嘉良又蹦蹦跳跳去了厨房,嘴里嚷嚷着,“妈咪,把这个幸运硬币包到饺子里!”

“啧,去洗洗先。”

“好好好,要不我来帮你擀饺子皮吧?”

“不用你,你弄的不好看,一边玩去。”

柏嘉良手里被塞了团面疙瘩,她一边揉捏着,又溜达出来了,叹着气坐回了柏长风身边,将手中的东西展示给她看,“我都成年了,妈咪还用这一套糊弄我呢。”

柏长风不动声色地摊开一只虚握着的另一只手。

里面有另一个面疙瘩。

母女俩对视一眼,顿时有同命相怜之感。

“这是干什么呢?”尤拉西斯是个自来熟的,蹭到了秦唯西身旁坐下,轻咳一声,“她俩打什么赌?”

秦唯西瞟了尤拉西斯的常服一眼,表情沧桑。

“你看看我和你们有什么不同?”

尤拉西斯上下打量起了公爵大人,随后很轻易地发现了不同点――公爵大人正装出席,全套血族特色的配饰应有尽有,甚至修长漂亮的双手上还带了血族以繁琐华丽著称的手部装饰。

“我甚至跑到血族外交大使馆翻了书,”秦唯西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装饰,捂额,“谁想得到呢?”

尤拉西斯憋笑,又瞟了眼厨房里围着围裙双手沾满面粉的闻人歌;穿着军常服似乎开始破罐子破摔于是开始专心致志捏面疙瘩的柏长风;还有在屋里横冲直撞已经蹭了一身灰的柏嘉良。又看看自己,满意地点点头。

嗯,自己和她们一个画风。

她真想好好谢谢小伊莉莎。

“那个小兔崽子也不提醒我,”秦唯西在一旁咬牙切齿,“只是看到我就笑弯了腰,我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进来才发现……啧。”

这就很尴尬了。

她正磨牙呢,柏嘉良骤然从她脑袋边上窜了出来,还伴着闻人歌远远的笑骂,“小兔崽子你拿我蒜干嘛?”

“你闻闻这个,看有没有效果。”柏嘉良将剥开的蒜瓣送到某位血族鼻间,又朝着尤拉西斯笑,“妈当时安慰她,【没关系,尤拉西斯肯定穿得比您还浮夸过分】,这我可忍不了,当然站在姨姨您这边啊,我就和妈打了个赌,赌您会穿常服过来。”

尤拉西斯抬头,与柏长风略凉又有些惊讶的目光对上。

她唇角顿时扬起了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

“阿嚏,”秦唯西扭头打了个喷嚏,将蒜瓣推远了,摇摇头,咳了两声,“我觉得快了,肯定快了。”

她又有些幽怨地望着柏嘉良,咬牙切齿,“你可以提醒我!”

本质上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乐子人的柏嘉良顿时想溜,嘴里嚷嚷着,“提醒您干嘛,这一身真好看,真漂亮,我喜欢。”

秦唯西顺手揪住人的后衣领,把人揪过来,目色不善。

她本来还有个盼头,盼着尤拉西斯过来和自己一起尴尬。现在盼头没了,刚好一肚子尴尬没地方发泄的时候,这只小家伙又自己凑了上来。

“秦唯西,”柏嘉良一看秦唯西恼羞成怒的眸光,顿时怂了,声音又轻又柔,喊人喊得那叫一个百折千回荡气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