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唯西经常意气用事。”
“那是她年轻的时候了,”柏嘉良这次是真的笑了起来,眸中有丝晶莹,“她现在是一只成熟、理性、温柔的好蝙蝠,她才不会意气用事。”
“但你是她的旅伴,你比一般人还要重要,你值得秦唯西冒险。”
“不,我不是。”柏嘉良表情平静地摇头,又骤然嗤笑一声,“我或许是她的旅伴吧,哈,我现在对这一点也不是很拿得准。原本是确定的,现在又不太确定了。”
拉波斯微微眯起眼睛。
“为什么这么说?”
柏嘉良看着他,三日来的精神折磨和刚才催眠后伤人的愤怒懊悔以及被这个话题所挑起的说不清楚的暴躁情绪一起涌了上来。
她的精神濒临崩溃了。
“你体会过那种感觉么?”沉默了很久,她骤然开口,“一只鱼,一只出生在深海的鱼,她出生的地点不错,身躯也矫健而优美,并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很快,她就探索完了自己出生的那片珊瑚和水草,于是,她抬头,望向了她上方那片充满着无尽黑暗与未知的水域。”
“在一次令人厌倦的例常探索之后,她终于逃离了那片出生的漂亮珊瑚。她借着一道冰凉凶险的洋流漂流,随后奋力游向了浅水层,游向了自己好奇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