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妈咪眸中怒火深处,看到了些许此前从未看过的惶恐不安。

柏长风“远行”后,闻人歌似乎变得更加敏感而易怒了些,原本向来的通情达理也变成了某种恐惧带来的执拗。

“妈咪,我发誓我不会冒险。”柏嘉良最后开口,声音低落。

“我只是真的,不想一次又一次,只是在一旁看着了。”

闻人歌并没有给出反馈,母女俩的这次通讯算是不欢而散,而柏嘉良最终得以被允许前行探索,得益于秦唯西的承诺。

“放心好了,”秦唯西倚靠在一颗小树上,轻声发誓,“我死之前,她不会伤到哪怕一点。”

“你现在看起来比我还虚弱。”闻人歌望着她苍白的面容,又瞟向她脖颈――白皙细腻的肌肤被黑色高领毛衣遮的严严实实。

可现在分明是大好的艳阳天。

“你伤还没好吧。”

“是没好,”秦唯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颈――衣衫遮掩之下是愈发严重的黑色痕迹,又露出一个笑容,“但我现在,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强。”

闻人歌扯了扯唇角,听见军事作战靴踏在地上的沉闷脚步声,扭头。

一身贴身深色劲装,衬得柏嘉良肩宽腰细腿长,金发被束起,扎成了个高马尾,看起来精神昂扬英气勃勃。

“我这边准备好了,”柏嘉良还是有些不敢看她,瞟向一旁的秦唯西,轻咳几声,“秦唯西,咱们出发吧。”

“好。”秦唯西直起身子,向她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