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柏嘉良略带几分好奇地配合了起来,扯紧了纸,抬起一段距离。

男人瞄准了一会儿,随后,手腕一抖。

两个毛线团□□撞,白纸骤然被撕开了一个大洞!

“这就是特殊情况,”男人捡起地上咕噜噜乱滚的毛线团,轻笑,“一个让世界规则难以自我修复的大悖论。”

柏嘉良望着那张破烂的纸,咂咂舌,放下。

“所以,综上所述,我想说的是,”男人摊手,“时间旅行法则第二条,避开同样在旅行中的自己。”

柏嘉良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又忍不住问,“那第一条规则呢?”

男人表情顿时古怪起来了,轻咳一声。

“第一条规则是……所有规则只在必要的时候是规则。”

柏嘉良顿时懂了他话语中潜藏的含义,眯起眼睛,眸藏笑意。

“所以,你其实是在暗示我,我所纠结的所谓错误时间线,其实是因为我自己看见了自己,产生了悖论所带来的?”

男人翻了个白眼,“我可没这么说。”

“如果一个故事中提到了枪,那就一定有人死,”柏嘉良慢悠悠地说着,“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和我解释这些。”

男人欲言又止,最后叹气,耸耸肩,“你开心就好。”

柏嘉良见他这模样不似作伪,心中泛起一丝疑虑,仔细思考一会,确实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比如……

“你完全可以到时候或者再过一会告诉我,”她捏着自己下巴,嘀咕着,“要到那个时候,还得往前旅行一段时间呢。”

“所以你在这个时候讲给我……人呢!”她再次抬头,却愕然发现,眼前已经空空荡荡,不见踪影,只留下半杯微温的茶水。

柏嘉良愣了愣。

小公寓内传出了抓狂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