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回过神来,抱着几分歉意地收手,又狐疑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我有这么用力吗?”
秦唯西用力点头,声音里带了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肯定都青了。”
“不可能。”
“肯定是,”秦唯西磨磨牙,后腰上的灼烧痛感愈发明显,她干脆将内衫下摆扯了起来,露出半截细腻的腰肢,“你看,都被你……挠出印子了?!”
两人愣愣望着秦唯西后腰上的利爪抓过的挠痕和一下乱七八糟的犬牙痕迹。
“这肯定不是我。”柏嘉良瞬间抬起双手投降,面色凝重,“我的爪子不长这样。”
“什么时候被挠的?”秦唯西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衣服好端端的,是怎么留下的痕迹?”
柏嘉良抿抿唇,抬眸,冷漠扫过她们身旁那些看起来温吞的黑色雾气,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刚才踏上小道的时候,穿过了很厚的一片雾气,对吧。”
“对,”秦唯西抿着唇,检查着那些痕迹,“柏嘉良,它好像……还在生长。”
那些爪痕和齿痕变得越来越多,逐渐从后腰处往其他地方扩散,中心也慢慢变成了死寂的黑色。
“是黑潮里的东西,”柏嘉良按了按眉心,啧了一声,“秦唯西,我们都看到过,黑潮里在凝聚怪物,它或许还不能在黑潮浓度没那么高的地方存在,但它已经开始捕猎了。”
秦唯西是第一个猎物,亦或者不是。
柏嘉良心底有些焦躁了――她凭借体内那滴血的感应能轻松找到秦唯西,但除非撞大运或者破解这片诡异黑潮的底层逻辑,她大概是没法找到其他兽人的。
“黑潮里的东西,挠了我一下,我就陷入幻觉了,”秦唯西茫然抬头,“为什么?”
“这可能就是它的能力,也有可能是它拖延时间的手段,你要是在幻境中多待一会,就越晚发现这个异常,它就能蔓延的越快,越多。”柏嘉良指腹小心翼翼地触上了那多出了几条黑色痕迹的肌肤,眼底一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那,”秦唯西喉咙滚了滚,眸光迟疑,顿了顿,还是问了出来,“我最后,会怎么样?”
柏嘉良抿抿唇,眸中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