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柏嘉良拔出了大剑,上前一步站在了怪物面前,眸光极为迅速地在她身上巡游,试图寻找些之前被忽略掉的线索。

见她拔剑挡在了面前,怪物似乎有些茫然和惊愕,却也乖乖停下了,只是口中依然重复着那几个音节,又望向波琳娜。

“我怎么感觉,她的目标是我?”波琳娜望着近在咫尺的怪物,迟疑了会,吐出了自己心中略有些诡异的推测,“一开始就是在追杀我,现在也是在冲着我伸手,好像对你们完全不感兴趣一样。”

“你别太自恋了,”秦唯西低声吐槽,“怎么就是冲着你来的。”

波琳娜撇撇唇,尾巴摆了摆,突然就往左边挪了两大步。

怪物脑袋向左转。

波琳娜又往右走了两大步。

怪物脑袋转了回来。

“她的目标真的是我!”验证了猜测的波琳娜不可思议地嚷嚷了起来,“秦唯西,为什么?!为什么你濒死时候的执念是我?!”

秦唯西懵逼。

“我怎么知道!”蝙蝠抓狂了,“她又不多说点东西,就那一句话,我们想挖出更多线索也做不到啊。”

一直在仔细观察面前怪物的柏嘉良眉心紧蹙着――她发现这个怪物和银谷是存在着较大差异的,但她不能判断这是个体带来的差异还是存在其他因素。

直到,她的尖耳朵抖了抖,听到了某只蝙蝠的吐槽。

“你刚才说了什么?”她突然回头,目光炯炯地望着秦唯西,“重复一下最后一句话。”

秦唯西一怔,下意识重复,“我们想挖出更多线索也做不到啊。”

“不,前一句。”柏嘉良摆摆手。

“额,”秦唯西想了想,迟疑着,“【她又不多说点东西,就那一句话】?”

“是,就是这里!”柏嘉良兴奋起来,再次扭头,望着眼前这只即便自己回头露出脆弱的后颈也并未偷袭攻击的怪物,微喘着气,“银谷虽然也说不了话了,但好歹还能发出多个音节呢,所表达的情绪也比她更生动一点。”

秦唯西唇角扯了扯。

“这意味着什么?”她哭笑不得,“我死的比银谷更惨?我直接泡在了那些灰泥里?”

“不不,可能不仅如此。”柏嘉良迅速摆手,眉心凝成了一个小疙瘩,“还有什么,肯定还有什么我没有意识到。”

她的毛耳朵无意识的抖了起来,大尾巴也一摇一摆。

眸光一直注视着波琳娜的怪物突然微微扭头,移开了目光,直勾勾盯着柏嘉良。

柏嘉良懵逼,尾巴一下就不摇了,僵在半空。

怪物缓缓伸手,那布满深灰色黏稠液体的手,轻轻抚上了柏嘉良的兽耳。

那些黏稠的液体像是水遇到了火一样迅速蒸发,但怪物的手依然落在了柏嘉良的耳朵上,揉了揉。

柏嘉良绷紧了尾巴尖儿,眸光却有些茫然。

“不是吧,”波琳娜看呆了,喃喃自语,“难道是我猜错了?你这家伙濒死时候的执念不是我?而是兽耳?”

“秦唯西,感觉你更变态了呢。”狼人做出如是评价。

“什么和什么啊!”秦唯西咬牙切齿,想要反驳,可看着面前的一幕,却又反驳不了什么。

她的确喜欢小动物毛绒绒的耳朵啊!

“你在摸我的耳朵,”柏嘉良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凝重,“为什么?”

怪物自然是回答不了她的,只是固执地揪揪耳朵,又像是揉面团一样揉一揉。

柏嘉良微微垂下了眼眸,思考了会。

“秦唯西。”

“嗯?”

“你知道我是怎么伪装成兽人的么?”柏嘉良轻声问。

“大概感应到了,血魔法,”秦唯西老老实实回答着,“可能是我教你的,也可能是你用我的那滴精血模拟的。”

“真聪明,”柏嘉良舔了舔干燥的唇,感受着怪物按在自己耳朵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