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门门口,身后狭窄的楼道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对面的门开着,好像有人在里面忙碌。
秦唯西瞟了眼那干干净净的门把手,又死死盯住那黑洞洞的锁眼,表情冷漠地仿佛像是要命令锁舌自己弹开似的。
身后突然窜出来个年轻男人,抱着个比人还高的大箱子,看不清脚下的路,跌跌撞撞地走到门边,把箱子往墙边一摞,扶着墙喘气,见着秦唯西,语气欢欣,“你是教院来帮我搬家的么?”
秦唯西扭头。
年轻男人瞬间住嘴,脖子缩了缩。
面前的漂亮女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空洞又冷得可怕,就像是来讨债的。
可过了一会儿,就像是回过了神来,漂亮女人脸上的神色竟然微微缓和了,甚至还能和他搭两句话。
“怎么要搬家?”
“好像是对面出什么事了,”年轻男人松了口气,挠挠头,“前几天安全部的来了好几趟,里里外外检查了几遍之后就叫我搬走他们提供新宿舍,我问也不说原因……喔我知道了!你是安全部的调查员!”
“算是吧,”秦唯西随意点点头,又问,“你对对面住着的人有印象吗?”
年轻男人表情挣扎起来,“额,我记得,对面就……没住过人啊,啧,和讲鬼故事一样,真叫人害怕。”
秦唯西微微点头,又转身,将钥匙插入锁眼,手轻轻按上了那光洁的门把手。
年轻男人识趣地缩了回去,又一下把门关上了。
秦唯西微微垂眸,深呼吸了几口,用力转动了钥匙。
咔嗒。
没有什么神秘事件发生,门开了。
秦唯西站在门口,垂暮的夕阳仿佛落在了她脸上。
她有些愣住了。
正对着门的就是卧室,或者说,卧室和客厅之间的墙被打通了,连成了一整个大房间。床被推到了最角落,床边是靠着墙摆满了书的书架,书架上满满当当,地上还有一摞摞的书和乱七八糟写满了草稿的白纸。窗格的黑影落在白纸上,宛若无声的牢笼,坠落的夕阳落下的黯淡阳光在一个个字符之间迟缓的移动,像是在留恋什么曾经存在又消逝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