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已经蹲在了一旁捂额,见秦唯西迟迟不说话,他无奈开口,想要制止那人进一步的胡搅蛮缠,“柏嘉良,好了……”

秦唯西突然开口,打断了塔尔,声音低沉。

“你上有老下有小?吃了这顿没下顿?”

刚准备见好就收的柏嘉良懵逼。

她撑起半个身子,迟疑地望着戴着面具的青涩蝙蝠。

“是不是,说话。”秦唯西蹙眉。

“啊,对对对。”柏嘉良下意识回答。

秦唯西吐出一口浊气,挽了个剑花,将长剑收起,又将手伸到柏嘉良面前。

柏嘉良茫然地抓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抱歉。”秦唯西摸了摸脸上的青铜面具,硬邦邦挤出两个字。

柏嘉良:???

说好的人嫌狗厌呢?

这不是挺好讲道理的吗?

一时间不知所措的变成了她,她摸摸鼻子,良心和愧疚开始苏醒。

“我……”她犹犹豫豫地想要解释什么,心脏却突然狠狠收紧,一阵阵毫无征兆的绞痛传来!先著富

“嘶!”柏嘉良猛地捂住胸口,表情僵硬而狰狞,疼得弯下了腰。

“怎么了?!”秦唯西大惊,顾不得许多了,身子一沉,眼疾手快地扶住快要栽倒在冰原上的人类,让她与自己拉开了些距离,靠在自己膝上,急切发问,“人类,你,你什么情况?”

她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伤到人家了。

“呼,呼,情况不太,不太妙。”柏嘉良像只上了岸的水蛇般翻腾,腰僵硬地挺起,翻滚,又重重落下。

早已不畏寒暑的她,在冰天雪地的雪山半腰,额上竟然冒出了一滴滴黄豆大小的汗珠,顺着鬓角和脸颊向下淌。

“塔尔,塔尔,”她捂着胸口,望着迅速围上来的一人一龙,挤出了个费力的微笑,气喘吁吁,“我们恐怕得加快进度了。”

做过的事终究还是引起了相关的连锁反应,悖论冲击直接抹除一条时间线带来的影响就是后续的时间旅行必然受到限制。

“还能撑多久,”塔尔握紧了她的手臂,面色凝重,也顾不得秦唯西就在这儿,语速极快,“前几天浪费了太多时间,要是实在撑不住的话,要不暂时脱离这个碎片?”

“不,不行,”柏嘉良费力地摇摇头,嘴唇发白,“我不确定这次还能不能回来。”

“你们在说什么?”秦唯西忍不住开口问。

“别说话,嘘,乖,”柏嘉良勉强抬手,食指按住了秦唯西的唇,“让我缓缓,缓缓就好。”

“我需要金之权杖,”她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我需要,一份赦免。”

可是现在到哪去找被这个世界规则认可的孩子呢?

她大脑迟钝而僵硬的运转着,嗅着近在咫尺的白茶香,下意识就想依附上去。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手臂熟练得像是抱过千百回一样抱住了秦唯西纤细的腰肢,又将脑袋死死埋在她怀中,身子像婴儿一样蜷缩起来,躲在秦唯西的荫蔽下,大口大口呼吸。

秦唯西有些无措,大概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也就任由人类像只树袋熊一样抱了上来。

“我真傻,真的,”柏嘉良躲在她怀里小声咒骂,“呆瓜笨蛋人类。”

还有谁比秦唯西更被世界规则认可和宠爱呢?

即便身怀“罪血”,即便多次拒绝登神,秦唯西在最后依然执掌了最后的权柄――【死亡】。

还有谁比秦唯西更能给予“赦免”呢?

“秦唯西……”柏嘉良呓语着,“把我抱紧点,我好像好些了。”

秦唯西被一具滚烫温软的躯体贴上来,身子僵硬得不行,却莫名乖乖听话,抱紧了怀中的人。

“你,”虽然眼前情况不对劲,她还是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不对劲,“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就是知道。”柏嘉良低沉轻笑一声,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