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坐在了书房内剩下的那张靠窗的空位上,目光涣散地落在窗外凋零的老树上。

老树只剩几片叶子还是翠绿的了,树干枯焦,听皇城摊贩口中的小道消息称,前些天一道天雷击中了它,直接将原本好端端的树劈了个半死。

总而言之,在那些人口中,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们曾经的确是,但现在并非朕的子民了,”她的到来只是暂缓了争吵,而并未结束这场激烈的交锋,“大主教,哪怕是阿普诺本人在做这件事时也做好了所有准备,不论是意志被侵蚀还是成功夺舍,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死亡,他现在只是一时糊涂,朕不信他会抗拒皇命。”

“可是陛下!”那位年老的精灵声音愈发悲壮了,“现在已经不是阿普诺一个人的事了,那是数目成千上万的新族群,那是一个新的文明!他们,他们就像彼时的精灵和血族一样!我们应该要给新族群一个机会!”

“没有机会,”年轻,甚至称得上少年的女皇声音是坚定而冷酷的,“大主教,朕知道您对那群杂种有同命相怜的期待,但精灵和他们并不相同,好歹您的祖上是高贵的,饱含善意的,对我们施以过援手的翼人一族。而那群杂种的祖上是卑贱的,残暴的,想要侵略我们的领土而现在失败后依然不死心的泰坦!”

“呼,”她的声音都有些哑了,用力喝了口茶水,随后重重放下茶杯,“朕决不允许这种种族的血脉后代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