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慢慢重新装回了名为理智的罐子里,又用力焊死。

大概是喜悦来的太猛烈,所以当它被抽离的时候,也是最空虚和疼痛的。

她猛得一抬头,顺手拿起那半杯曾插过玫瑰花的水,一饮而尽,用力抹了抹唇角的水渍,瘫倒在了沙发中,最后再次捂住脸。

“柏嘉良,”她喃喃自语,“我好像是注定可爱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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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又是一次讨论阿普诺和新种族去向的会议,还是在早上。

这一星期一直缩在血族使馆哪里都不去的秦唯西是万分不情愿的起了个大早,对着镜子深呼吸好几次,将自己的心境调整到古井无波,随后披上长风衣,竖起领子挡住半边脸,漠然地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血族使馆的门,慢吞吞地朝皇宫的方向去了。

这次大概是一定要讨论出个结果的,已经拖了太久了。

可是秦唯西依然没想好自己的立场。即便是按照未来的自己说的那样,以自己的状态作为一个突破口,也依然一无所获。

或许,保守一点,还是赞成人类的提议比较好吧。

至少不会有什么新的代价。

人类,血族和精灵,已经够疲惫的了,真的不需要再有新的变数。

她的脚步越来越迟缓,像是被无形的泥沼扯住了前行的步伐。

拐过一个弯,秦唯西骤然听见了清脆喜悦而胆怯的叫喊。

“大人,大人?”

她茫然低头,看见了一个小女孩。

她略有些迟钝地反应了过来。

啊,卖花的小姑娘。

小姑娘穿得比上次见厚了些,带了一顶纯白的毛线针织帽,小脸被早晨的寒风冻得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