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但又哪里敢问,更不敢劝,就只能装看不见。
直到从空间泡出来后三周左右,柏长风在一次例会上突然面色苍白地表示自己极为不适需要休息,随后骤然夺门而出。
闻人歌不明所以,只是右眼皮突然开始狂跳。
草草结束例会后,她披了件大衣,着急忙慌地去找人。先去柏长风屋子里,没找着,嘴里嘀咕两句“不舒服也不回来休息”,又抓了正好路过的小铃儿,问有没有看见人。
“好像看见了,”小铃儿想了想,“是在那只贪□□灵那儿吧。”
“怎么去那里了?”闻人歌嘟囔一句,又快速朝精灵屋那边赶。
一推门,果然看见了柏长风。柏长风依然面色苍白,额角冒着虚汗,看起来状态不佳,却死死揪着精灵的衣领,咬牙切齿,“你确定这玩意没出问题?它之前都没测出你和那颗珠子的血脉关系!”
“不能啊,”精灵手中捏着那个树杈形的探测器,愁眉苦脸,“你知道这玩意在精灵社会中有多重要吧,万一弄错了或者轻易就坏了那都是能弄出腥风血雨的纠纷的,一般来说绝不可能坏。”
“那为什么没有反应?”柏长风表情冷酷又凶狠,杀意不断扩散,就连在门外的闻人歌都感应到了。
“那就是你肚子里那个和我没有血脉关系啊,旁系都不算。”精灵苦着脸。
闻人歌一怔。
精灵手中的探测器赫然是树干对着柏长风腹部,而树杈对着她自己,此时安静得就像一根普普通通的树杈一样。
等等,肚子里那个?
闻人歌脑袋有一瞬间的宕机,下意识就迈步走了进去。
柏长风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是她,骤然愣住,拧着精灵衣领的手不知不觉松开。
精灵顿时松了口气,一边揉着衣领一边苦着脸抱怨,“不是,就算是精灵有秘技可以使人更易受孕,不管怎样还是要发生关系的,怀疑我家老祖宗干嘛,你自己不知道谁和你……咦?”
大概是手臂无意识挥舞时将探测器带到了某个角度,那根树杈杈骤然发出比上一次要尖锐得多的爆鸣,飞到空中不断颤抖起来,树干那一头笔直冲着闻人歌。
闻人歌静静站在那儿,风吹动她的大衣。
柏长风眸中有一瞬间的茫然,杀意如同冰雪般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