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不分,过个十几年大抵会分,也说不定。
那边厢,苏心瑜的脚步刚要踏入东厢房,就被到来的陆炎策喊住。
“心瑜。”他快走几步,到了她身旁压低声,“不是要学医么?我怎么没见你出门。”
她不去学,他就没法蹭课。
苏心瑜叹息:“你也知道我出门难。”
“也是。”陆炎策说出自己的不爽,“今年,老七老九早在陆家学堂内学了,我若去,落下一大截。”
还不如不去。
微顿下,又补充:“再说那夫子看到我就头疼,我也不想见他。”
苏心瑜道:“今日你先去做做算术题,再背一背师父教的知识。”
想寒风在禀报事情,陆承珝大抵没空也没心情与她说话,念及此,她又道:“我等会寻个机会与你哥说一说,看看有什么法子。”
“也好,我觉得还是师父教得好。”
他学过不少东西,听过不少夫子讲课,还是师父教得最吸引他。
两人又说几句,陆炎策回了璟竹院。
苏心瑜一直关注着书房方向,等着寒风出来,她可以过去,不承想厉北辰过来。
见到她,他与她打招呼:“嫂夫人,那日瞿翼所言,你切莫放在心上。”
“嗯,没事。”苏心瑜淡淡颔了颔首。
“陆五在书房么?”
“在的,厉公子过去寻他便是。”
“好,回见。”
说罢,厉北辰阔步而行。
这一日,接二连三有人来寻陆承珝。
苏心瑜叹息,看来他是真的忙。
直到傍晚时分,陆承珝这才得空。
苏心瑜让琴棋端着晚膳去了主屋,想借一道用膳之际,与他商议商议。
“夫君,你我一起用膳可好?”
陆承珝颔首落座,抬手示意她也坐下。
苏心瑜将饭菜从托盘上一一端出,又亲自分了碗筷,温温软软地开口:“有件事我想与夫君商议。”
陆承珝瞧着心情似乎不错:“你说。”
苏心瑜便坐下了。
琴棋识趣地带着大托盘退下。
“师父难得随我们来京城,好些时日我未曾听师父讲课,这府邸我又出不去,你能不能每日清早送我出门?”
怕他不同意,她抬手道:“我保证不逃。”
师父在京城,还带着几位药童,她若逃了,他们肯定会受到牵连。
倘若她将自己想要逃离陆家之事告诉师父,师父大抵不会继续帮陆承珝看诊。更何况想逃一事告诉师父,只会令师父平添麻烦。
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她怎么能让他担心她?
而今的现状,她确实是想好好学医。
能得神医当师父,那是三生有幸之事,她当好生珍惜。
陆承珝抬眼静静看她,却不吱声。
苏心瑜复又道:“我知道你忙,只要清早你送我出府,回来的话,琴棋会驾车,我们自行回来。我真的不逃,你若不信,可以派人看着我。”
他怎么这么难说话?
陆承珝瞧着她靡颜腻理的容颜,看着她红润的唇瓣上下翻动,好似还见到鲜红的舌尖时不时地跃起,又时不时地落入贝齿后……
终于垂了眼眸,淡声道:“明日开始,我会回大理寺当值。清早你可随我一道出门,待到傍晚时分,我来接你。”
苏心瑜欣喜颔首:“好,那是极好之事!”
忽然想到婆母时不时地来清风居,不免嘀咕:“届时母亲问起我缘何时常不在府中,该如何解释?”
“你就说寻了个师父学医,为了照顾我的身体。”陆承珝帮她出了个主意。
“这主意极好,本来就是在学医,再说我是你娘子,因此照顾你的身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苏心瑜言笑晏晏,“多谢夫君!”
她端起了饭碗,帮他夹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