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厉害呀!”陈泽口不择言道:“以后我也要找个这么厉害的老婆。”
林霜华打击他:“得了吧!你别自己没本事,就想着吃软饭。”
“………”陈泽不服气:“您的意思是表哥也是吃软饭?”
本来没想那么多,被这么一说,似乎有那么些意思。林霜华在桌子底下踢儿子一脚,极力圆场:“你怎么什么都扯你表哥身上,易安身价摆在那,你能和他比?你嫂子有能力,也是他们俩旗鼓相当。你要是找个那样的,只能吃软饭。”
这话毫不留情,陈呈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没敢当着二老面说什么。
陈泽倒是不在意母亲这番话,主要是习惯了。只见他嬉笑着夹菜,嘴上不甚在意:“吃软饭怎么了!不伤胃。”
老爷子轻咳一声,呵斥女儿:“霜华,你这脾气要改一改,小泽是你儿子,怎么能这么贬低,在我眼里,他和易安一样优秀。”
老太太也紧跟着附和:“你爸说得对,小泽多好啊,既没有染上那些富家子弟的恶习,在公司也能独当一面,你应该庆幸才对。”
林霜华噤声,她本意也不是数落儿子,方才要是不说点什么,万一让侄子真误会成是说他吃软饭,岂不是会让他和女朋友之间存在隔阂,而自己这个当姑姑的,以后要怎么面对侄媳妇。
林易安明白姑姑的意思,“姑姑,我没有多想,您不用训斥表弟。”
话说开,林霜华松一口气:“这不是怕你和念念闹别扭嘛!”
“我们不会,您放心。”就算苏念苏将来成就很高,林易安也不会过多在意,男女平等,孰强孰弱,又有什么关系,他喜欢的从来都是她那个人而已。
老爷子拍拍桌子,结束这个话题,提醒几人吃饭。
一直没有存在感的林牧和,这时主动给儿子夹一块红烧肉。
“谢谢。”林易安没有驳他面子,放入口中吃起来,味道还行,不如苏父厨艺。想起苏家,明天应该买些礼品过去看看,苏念苏回不来,他理应尽孝。
吃完饭,林牧和想问儿子能不能回家去看看,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
林霜华看出兄长意图,想帮忙劝说一二,却被丈夫拉住手臂,用眼神阻止。她蹙眉不解盯着丈夫,得到的是手臂上更加紧地禁锢。
林易安到客厅陪着奶奶下棋,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自然看得出父亲什么用意,他不想去,也不会拆穿。
林牧和静坐半小时,起身离开。
林霜华和丈夫儿子也很快离开。
偌大客厅只剩祖孙仨,老爷子拨弄着檀木佛珠,冷不丁哼一声:“你呀!和你爸一样倔脾气。”
林易安落下一子,并未搭腔。
没有得到回应,老爷子用拐杖敲敲孙子脚背,再度冷哼:“十多年了,也该消气了,他是你爸,一把年纪还要看你脸色,你能不能懂点事!”
老太太闻言,眉头一动,没有言语,掀起眼皮看孙子。
把棋子丢回棋笥中,林易安转身面对老人家,对视几十秒,他缓缓开口:“当年我爸妈离婚,您有没有呵斥过我爸不懂事?”
老爷子被这话噎住,一时无言。
老太太叹气:“怎么没说!当年你爷爷不仅罚跪,还动了手。不止你爸,我们也对不起你妈妈,可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用。可是易安,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爸爸,血缘无法改变。”
“您放心,我会给他养老送终。”
林易安这话不好听,但二老也没说什么。
离开老宅,林易安到附近花店买了一束紫罗兰和两束菊花,随后驱车前往墓园。母亲日记本中的遗愿,死后和外公外婆葬在一起,紫罗兰是她生前最爱的花。
墓园一望无际,他步行半小时才走到三人墓碑前。
墓碑上一尘不染,他知道爷爷奶奶有安排人定时过来打扫,二老始终觉得对不起他们三人。
弯腰先把两束菊花分别放到外公外婆墓碑前,他走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