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闻炀想到第二条消息发来的亲子鉴定,眼眸一沉,但很快恢复过来,说:“我猜到你不会掐死她的,我知道是你说的气话,没关系的baby。”

他低头靠近,不再像之前那样强势,干涩的唇在额头轻轻一吻,“让我把你重新追回来,Echo会回来的。”

“我承认一开始我知道Echo死了后很生气,”闻炀闭了闭眼,有点痛苦,但说出来的话很真诚:“但我其实更气你骗我,我没想到你竟然骗了我五年――”

他及时停住,说:“可是我再次看到你,一直到今天,我发现我还是爱你,即便恨你,但还是爱你,我想你也是这样。”

季苍兰身上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脸色有点苍白,他动摇了,但仍旧挣扎。

狼来了的故事讲了太久,狼真的探出利爪而来的时候,他不信了。

季苍兰眼眶红起来:“别这样,闻炀,别用“爱我”来骗我。”

闻炀伸手摸着他的脸,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嗓音磁哑:“我爱你。”

“我辞职很久了,我只想和我儿子过平静的生活。”季苍兰置若罔闻,继续说着。

“我爱你。”闻炀的声音坚定又低沉。

“我对你没有威胁了,你不需要这样,求你了,放过我吧。”

“我爱你。”

“我――”

“我爱你。”闻炀还是这么说。

季苍兰沉默了,仰头安静地和他对视。

“人的一生那么长,你已经辞职,我也决定重新来过,就让过去的那些留在过去,我们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你考虑一下,好吗?”他说,“不要直接拒绝我。”

闻炀单臂揽着他的腰,嘴唇贴在耳朵上,轻轻一啄,深情同样未入眼睛,朝水幕一侧看去,垂在身侧的手比了个手势,那边的人轻轻点头,街头的流浪演艺家恰时拉起了小提琴。

《clair de lune》,德彪西的《月光》。

季苍兰闻声望去,那位流浪的年轻演艺家站在新人面前,两臂高抬,手掌微弯,十指微拢着,轻轻摆动起来,音乐声随之而起。

一切都完美到像一场梦。

彼时天际弯月高悬,回过视线,望进那双深情又带着点忏悔的眼眸。

季苍兰把额头贴在他肩上,沉默了很久,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声音挣扎又沉沦:“我会考虑的。”

但表情却不似声音一样混乱,目光清明又黑亮,静得离奇。

在车上的时候季苍兰额头贴在玻璃窗上发呆,闻炀问他在想什么。

他一愣,把上身倾斜过来,靠上闻炀肩头,说:“在想我们的以后。”

他的这句话发自肺腑,在此刻真的觉得被大雾环绕,看不到被弥漫雾气后的未来与结局。

“我们会有将来吗?”季苍兰在半空抬起手,张开纤细的手指缓缓合握了一下,却是水里捞月,只抓到了满拳空气。

闻炀顺势环住他的腰,低柔地笑了笑,吻在他发梢:“不要勉强自己,顺其自然就好。”

季苍兰蹭着他点头,打了个哈欠有点累了,在车子的微簸中沉沉睡去。

下车的时候是闻炀亲自把他抱下车的,他在温暖的怀里咕哝了一声,很快再次睡熟,被人动作轻柔地放进床里。

门很快阖上。

床上的季苍兰在黑暗中睁开眼,静静听了一会儿屋外的声音,把手摸进床垫里,掏出一个手机去了厕所。

电话很快被人接通,响起一个鼻音囔囔的声音:“操!老子在睡午觉――”

季苍兰把淋雨打开,关了门坐在马桶上,声音平缓又淡:“他进去前绝对有东西放在我这里。”

“什么?”电话那头静了一瞬,清醒过来。

季苍兰仔仔细细想了一遍身边留着的东西,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只好说:“我想不到会是什么。”

对面问:“我们当年排查了一遍他留给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