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余光能扫到是来送酒水的服务生。
但在这股目光的注视下,季苍兰坐不住了,他心有点乱,面上表情复杂,欲言又止地蠕动了唇瓣:“我,我……”还是没说出来什么。
闻炀百无聊赖地点着桌面,问:“你对我感到愧疚吗?”
他话刚一出口,季苍兰就有点坐不住了,猛不丁站起身,对闻炀说:“我去洗个手――”
“啊!”
他转身迈步的冲劲儿恰好和服务生撞上,两杯酒盅里的高浓度白酒洒在季苍兰衬衣上,瞬间洇出贴合了肌肤的线条。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生手足无措地抽了纸来帮他擦,被季苍兰接了过来,也跟着连声道歉:“不好意思,我起的太急了。”
两盅白酒是私厨老板珍藏的五十年陈酿,一杯的量就要两千九,这个损失服务生承担不起,他脸色有点苍白,手都颤抖起来,不断拿纸帮季苍兰擦着衣服。
“没事的,别担心,”季苍兰安慰他,说着,又看了闻炀一眼,闻炀百无聊赖地把手撑在下巴上,似乎觉得他们这边的动静很有趣的样子,和他对了目光,才缓声开口:“再点两杯。”
言下之意已经不用他担责任了。
服务生连声道歉,正要回去,被季苍兰拉住,问他:“洗手间在哪边?”
服务生说:“在楼下那层,下楼左拐,里面有吹风机。”
他还是一脸歉疚的道歉:“真的很抱歉。”
“没事,”季苍兰拍拍他脊背:“是我不小心,去忙吧。”
服务生紧张地点点头,回了后厨去说明情况。
“我去弄一下衣服,”季苍兰回身对闻炀说,“菜上了的话你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