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苍兰在那六年里抽烟一直很凶,不爱喝酒,但一直抽烟,几乎没有断过,到了烟不离手的程度。
他时常跟组织里的人开玩笑:“哥抽的不是烟,是寂寞。”
闻炀现在忽然问他,“你现在不寂寞了吗?”
季苍兰不太理解地看了他一眼,又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喝了口可乐,甜得蹙眉:“不了。”
他在比寂寞更可怕的东西中煎熬痛苦着。
这七天里,闻炀一改先前的态度,对季苍兰做到了极致的忍耐和温柔。
但季苍兰在几次试探中始终都没有告诉他戒指在哪里。
闻炀估摸着他或许已经察觉到戒指的重要性,不再多做尝试。
等第七天晚上季苍兰在试衣间试穿拿回来的衣服时,他走进来,从背后把人抱住。
季苍兰“滚”字就在嘴边,目光在镜子中一瞥,才注意到他穿的衣服,问:“你要出去?”
他问出口的时候,已经想到今天就是第七天了,是闻炀原先说过要带他上邮轮的日子。
闻炀未置可否,缓缓把衣扣扣上,边走边反问他:“你去吗?”
季苍兰长了个心眼,跟上去问:“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