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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炀:就在今天早上,早上起来的时候他说他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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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记得你说前不久他也这么说过,为什么觉得今早就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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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炀:因为他说的时候,像他真的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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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炀出狱后全部的就诊记录卡再次结束。
季苍兰坐在罗马一家小旅馆里,在窗下映着明月看了一夜。
他眼睛有点痛,左手在神经惊跳的太阳穴按了按。无名指在月辉下一闪而过了银光,是之前闻炀开了保险柜的戒指。
被他拿下了船。
季苍兰觉得这个姿势让他腰酸,放下叠着的腿,往床上望了眼睡熟的季涵,去桌上倒了杯水,继续坐在窗前。
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仍旧保持着下船是的空白。
他反反复复翻动着后面空白的纸页,试图寻找更多有关闻炀的字眼。
却什么都没有。
他艰难又沉重地眨了下眼皮。
翻动纸页的动作滞了一下,有点不确信地把本子朝光下映了映,立即起身去找旅店配备的笔。
记录卡是穿孔的册子,所以少了一页记录根本留不下撕页的痕迹。
可是拿走最后一张纸的人不够谨慎,没有带走后面印下字迹的空白页。
【
> 第38次咨询记录卡】的记录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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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你还是不相信他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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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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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炀:当然。(他回答意向是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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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他盯着我,我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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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炀:他很爱我,我知道的,不然他会想尽一切办法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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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为什么――(他打断了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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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炀:但是他爱我,和他不能和我在一起,这并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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