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传来一声疾呼,一弟子施轻功飞速坠落在山崖之上,慌张来报,“掌门!师兄!出大事了!”

……

那日之后?,沈隋玉便宅在他的小院子里看书种药草,等一个梁剑霆出远门的时机,好?去他房内的密道?一探究竟。

奈何平静的日子没有过两天,梁剑霆再次步伐匆匆地进了他的院子。沈隋玉彼时正站在药田前浇水,听到动静也不曾回头?。

梁剑霆的脚步缓了下来,最后?在他的身侧站定,似是做了心理准备方才开口:

“沈兄。”

沈隋玉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冷淡的味儿让梁剑霆一下子黑了脸。

私下里和俞青裁做那种事,对他就这个态度?!

醋意值再次暴涨一截。

“沈兄前几日可是去了漱玉楼?”他语气也不由得冷了下来。

沈隋玉停下动作,转过身面向他。那张脸似水墨晕染的画,情绪寡淡,没有一丝丝波澜。

梁剑霆咬紧了牙,一字一顿吐出接下去这句话,欣赏面前这人一点点染上震惊慌乱之色:

“我方才得知,当日在漱玉楼的九名弟子,除了被?关禁闭的孟乘风,全都?一夜间?暴毙了。”

沈隋玉手中水瓢摔下,溅湿了二人的衣摆。

梁剑霆满意地勾起唇角,弯腰捡起水瓢,放回一旁的桶里。

“武林各大派已决定派弟子捉拿你,我对外宣称不清楚你的下落。除了这龙吟山庄你哪都?不能去,知道?了么?”

沈隋玉咬着?唇没说话,瘦削单薄的肩膀轻微颤抖,整个人苍白如纸,摇摇欲坠。

梁剑霆又心疼了。

“别怕。”他伸手轻轻握住他的肩,“这里是安全的,绝对不会有人敢……”

“啪。”

沈隋玉拍开了他的手,转过身撑在石砖堆砌的药田边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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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青裁上身赤裸坐在床榻上,任由身前之人不知第几次把针扎进错误的穴位,胳膊伸出抱住他的腰,“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仰头?看向沈隋玉,语气认真:“我帮你教训他好?不好??”

沈隋玉沉默了片刻,揉了揉腰间?这人的发。他此时确实?需要找个人谈谈:

“你觉得梁剑霆是个什么样的人。”

俞青裁温柔的眸光骤冷,透出阴森寒气:“无耻之人。”

“他对你做过不好?的事吗?”

“觊觎你还不算最坏的事?!”他站了起来,语气尖利,“如果不是他,我们早该成婚了!”

沈隋玉不想和他掰扯这个,取下银针收好?,刚想安抚几句,就听到身后?这人阴恻恻道?: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

沈隋玉的唇角再次耷拉下来。

他拿上东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这个屋子。

俞青裁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的偏执暗流汹涌。

一个人忽然从窗外跳了进来。

“哥,你为什么要他给?你疗伤啊?他病得比你重多了。”俞慕寒上次受到警告,不敢再随意去找沈隋玉了。今天正好?见到他来俞青裁这,就悄悄蹲在外面看了会儿。

“他愿意在我身上费心思,我当然求之不得。”

俞慕寒皱眉:“可是他会累啊,他施针是要调动内力的,你没看到他最近几天脸色不好?吗?”

“他的事与你何干?休要啰嗦!”

俞青裁眸光一凛,反手一掌甩出,将俞慕寒拍飞,滚出了好?长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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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隋玉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吃的药吐了好?几回,实?在没什么精神。索性大门一关谁也不见。

某天夜里他缓慢睁开眼,发现自己倒在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上。身体内再次游走着?熟悉的精纯真气,将他破碎的经络一点点梳理,拼凑。

像精心粘起来的纸片小人儿,最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