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回朝病故。此后,他儿子阿史那贺逻鹘继承了他的爵位,并留在草原受命于大唐治理这里的突厥遗民。”
“那太好了!”左右兴奋的道,“这么说,他是我们大唐自己人啊!”
“话是这样没错。”薛仁贵轻拧眉头,说道,“但我与他素不相识。几年来,大唐也很少在此驻军了,顶多只派些官吏来辅同贺逻鹘治理军政。现在的突厥草原上,实力最强大的是大漠以北的薛延陀部族。他们的首领夷男,和突利可汗一样都曾经帮助大唐平定突厥汗国立下过大功。后来陛下赐李姓公主下嫁并封他为真珠可汗。但夷男一向侍强好勇野心勃勃,近年来接连吞并了好几个草原部族,无非就是想一统草原脱离大唐自立汗国,成为第二个颉利。也就是说,现在名义上贺逻鹘所统领的草原贵族部落阿史那部,还是大唐的臣属;可是实际上,我担心他们摄于夷男的权威,已经屈降于薛延陀。毕竟,大唐对此是鞭长莫及啊……”
“那怎么办?那咱们还去阿史那部吗?”左右问道。
“去与不去,那里都是我们的必经之路。”薛仁贵双眼微眯语气一沉,“想那昨日黄花一般的草原阿史那部,比之胡禄屋麾下的八万铁骑如何!”
“令——全速东进,目标,阿史那部领地,郁督军山牙帐部落!”
两日后,一路疾行的薛仁贵,率军抵达了郁督军山,曾经的突厥汗国牙帐所在之地,也是草原上最负盛名的政治军事中心与繁华之地。
可是入眼所见,却是触目惊心!
曾经热闹繁华的牙帐部落,如今死气沉沉支离破碎,四处可见散落的尸体和乱跑的牛羊。牧人的毡帐在烈焰之中浓烟滚滚,青青的草地上干涸了青紫的血块,数十里大小的部落,如同一片死域!
“这里被兵火洗劫了!”大家不约而同的得出这个结论!
“谁敢如此胆大妄为,对草原阿史那部动手?”薛仁贵既惊且怒,暗自思忖道:阿史那部虽然已是昨日黄花,但仍然不负贵族之名,在草原部族之中极居威望与影响力,至少算得上是精神领袖。而且,突利可汗之子贺逻鹘,是大唐皇帝亲自封授的亲民治军之官,便是大唐的朝廷大臣。如今阿史那部被血洗……难道,真是夷男反了吗?
“搜寻牙帐,看是否有活口!”薛仁贵一声令下,众将士分头搜寻。
个把时辰过去后,众将士回报,居然无一活口,牛羊财富也几乎都洗劫一空!
“岂有此理!”薛仁贵咬牙闷哼,手中方天画戟握得骨骨作响。
“将军,东面出现大队军马!”突然斥侯来报。
薛仁贵浓眉一扬:“整军备战!!”
无数铁蹄,滚滚而来。草原震响!
薛仁贵布好阵势,仅带一旗使匹马而出。这一路上来,众将士无不人马染血脏乱不堪,唯有这一面鲜红的唐字大旗,依旧光鲜闪亮迎风怒展。
前方来的兵马,人数不下于三万余众。黑铁玄甲弯刀狼旗,显然是草原部族的军队。
薛仁贵扬起手中方天画戟,示意全军戒备准备战斗,然后,匹马先行上前。
对方的骑兵在绕了一圈在一处高坡上站定,占据了居高临下以备冲刺的地理优势,但并没有急于前来攻杀,而是一线排开宛如乌云压顶。随后,有数骑奔驰而出,往薛仁贵而来。
来的这几人,薛仁贵自然是不认识,但看对方装束与气度,该是酋长与将军一类。这些人,都颇多戒备,同时还很迷惑。
几骑上前后盯着薛仁贵看了几眼,嘀咕了几句,其中一人上前,用汉语说道:“阁下是何方兵马?因何洗劫阿史那部族?”
薛仁贵神情肃重,抱拳道:“我乃安西大都护翼国公秦叔宝麾下,兰州左威卫将军薛礼!率军行径至此,恰逢阿史那部被血洗。我部也就比贵部早到一个时辰,若不相信,可自行牙帐查看刀口!我大唐军士所用之刀,皆是直口横刀;而牙帐内死者伤口,皆是弯刀所致!”
对面的几人明显大吃了一惊,问话那人道:“阁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