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被侮辱,但至少不会有被杀掉的感觉。但这一次,她至始至终都在担心自己是不是能活着走出那个房间。
万幸她活下来了,而且还能活着回国。
劫后余生的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家。
她受够了,一个人漂泊在外,颠沛流离,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
这几年,似幻似真梦一般的生活终于要醒了。
她要回家去,回到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家人身边去。
宋湘莲是在火车站和她分手的,坐飞机到首都后也是在她的安排下住进了一所私人医院接受治疗和心理辅导。
在国外她的伤都没有彻底好透,这样回去只会令家人担忧受惊。在医院的这些日子里,她也托各种关系帮茶末补好了身份证。等伤好的差不多了,这才同意她出院。
心理医生依旧担心茶末的心理创伤,治疗的时候她总是一问三不知,对很多关键性问题直接回避,治疗效果很不理想。
对此宋湘莲只是摇了摇头,能开解多少是多少吧。有些事不是外人劝慰几句就能解决,关键还是要本人自己走出来。况且那些事,确实不足以跟外人说道。茶末不说反而是正确的,至少表明她还没有完全崩溃,神智思想还挺得住。
分手的时候,宋湘莲依旧塞给茶末两叠现炒。
茶末想推辞,但被她按住。
“留着,女人身边不能没有钱。马上就要过年了,你用得上的。回去以后什么也别想,好好休息。别让父母担心,别让我担忧。”
她说的实在,言辞恳切。
茶末唯有一句谢谢。
很多时候,钱不是最重要的,但钱却总是最不能缺少的那部分。
怀揣着这两叠钞票和一张身份证,茶末孤独的上了车。
她终于要回家了,独自出来又独自回去。回顾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只能说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