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 / 5)

母亲这里学着管家,又不肯亲自出力,着实让人气愤不已。

江玉茧将针插在绣绷上,让我别写字了,赶紧想个法子怎么治治她,让她别这么嚣张,我无奈的摇头,连母亲都没说话,我们又怎么好擅自做决定,再说了,蒋姨娘的哭功我可是深切领教过的。

小时候不懂事,玩闹的时候下手重了些,一下子将江玉芙推到地上擦破了皮,蒋姨娘到我那里,二话不说的就开始坐着流泪,只说自己若是哪里错了,只管教训就是,不要冲着三姐儿也就是江玉芙来。

当时我还和母亲住在一起,说来可笑的很,我一个几岁的女娃子又谈何教训她呢,分明就是指桑骂槐了,我被她哭的无语,其实是心累便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母亲以为我被吓到了,一向温和的她发了好大的火,连父亲也没多说什么,蒋姨娘见讨不到好处,又被责罚,方灰溜溜的去了,气焰也低了不少,最近几年又有故态复萌的趋势。

江玉茧显然也想到了之前的事情,我们只差几个月,那次又是母亲罕见的发火,因此有记忆也在情理之中,提起这个,她又气愤了,无他,上次打闹也有她,虽然是我做了出头的椽子,她还是私下里被赵姨娘教导了一回,赵姨娘就这么一个女儿,向来是百依百顺的,想来她被教训的那次也是印象深刻。

“她这么会偷奸耍滑,倒叫我们干苦力,落在父亲眼里,反而是有孝道,大冷天的也不忘晨昏定省,合着好像我们没做一样,连带之前的她没去给母亲请安,我们去了,也是被一笔勾销,你说气不气人?”

气人,可是又能如何呢?母亲没说话,不代表她不知道,她不动作,也不是没有法子,不过是懒得搭理罢了,现时的本领是学到了,可是学到之后她又去何处施展呢?这话却是不好对江玉茧说,我只好岔开话题,问她东西做的如何了。

因母亲有孕,我们决定一人准备一样东西送给未出生的小弟弟,为什么是小弟弟,因为母亲说怀着的感觉和有哥哥的时候是一样的,一准是个男孩儿,所以江玉茧准备做两身小衣服,我决定做个七巧板,年下忙,也只能偷空,不过离他出生还远着,倒也不着急。

好在家里的嬷嬷媳妇还算得力,虽今年母亲不宜劳累,但还是准备的很是充分,热热闹闹的过完了一个年,大年初六坊市全部开业,我趁机让哥哥带我出去玩儿,连带着吃东西,看晚上的灯市。

从初五一直到十五是没有宵禁的,最开始商户在房檐下挂灯笼照路招徕客人,渐渐的就变成了斗灯,到现在已经是从初五开始一直持续到十五的灯会了,现国泰民安,朝廷也爱与民同乐,是以这风俗一直保持下来。

十五是正日子,各家的压箱底好灯是到那天才要拿出来的,不过鉴于十五当日父亲可能不会让我们上街,因此只现在去了,虽然逊色些,可也不错。

哥哥原本是不想答应的,不过鉴于我的苦苦哀求,加撒娇甩赖等等招数齐用,又有母亲的帮忙说和,还是答应了,不过那天我要穿着男装,这倒是正和我意,男装利索,穿着更方便。

结果,消息走漏,最后上街的变成了四个人,哥哥带着我们三个女扮男装的小姐妹,板着一张脸,别提多严肃了。好在有几个家丁小厮跟着,他只要看顾好我们,带着玩儿就行,不必再费心拐子之类的。

早上没在家里用,去的是有名的得意楼,这的状元馄饨极好,是来京城的人必要吃的,我也觉得味道好,可惜不常出来,吃不到几次,这次可以吃个够了。

吃过饭就在街上随意瞎逛,女孩子好奇心重,又有许多没见过的,少不得每个铺子都要进去见识见识,在跟着我们几个进了几处卖衣料,卖簪子的铺子后,哥哥终于冷了脸,到了胭脂铺子,无论如何不肯进去,只在门口守着。

进了门,掌柜的很是热情,不过这热情中带了一丝苦恼,我一时好奇顺嘴问了一句,不想得到一个惊天大消息——皇后娘娘有孕了。

因为此次皇后娘娘有孕,年纪大了为了保胎,不知听了谁的建议,宫人们的胭脂水粉一个月内不准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