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着,心里妄念再多,也只能先压制下去,搁到一旁。
沈玉衡也莫名感到松了一口气,转身看着萧峋,说:“方才茶水洒在陛下身上,关宁公公忙着摆膳的事,便请关齐公公替陛下拿了干净的来换,抱歉,峋儿和公主久等很久了吧?”
萧峋倒是没什么,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娘亲担心舅舅和先生说起话来,会忘记吃饭的时辰。”
说完,他松开抓着屏风边沿的手,走到萧烬跟前,扬起脸满眼关切地问:“舅舅可有烫到?”
萧烬微微躬身,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说:“舅舅无事,峋儿带沈先生先去前面寻娘亲,舅舅换好衣裳就过来。”
萧峋认真看着他的脸,又看了看他露在外的手,确实没有烫伤的红痕,这才放下心,听话地伸手去牵沈玉衡。
沈玉衡将空着的那只手递了过去,让萧峋牵住,又回头看萧烬,说:“……这根玉带”
“不妨事,玉带拿出去交给关宁,他晓得的。”萧烬半握拳抵着唇角,轻轻咳一声,说,“与这身相配的腰带是另一根,关齐拿来时放在了衣裳下头。”
沈玉衡这才重新看过去,果真看见那盘里还放着一根嵌了翡翠的金缕腰带,华贵精致,无论样式或是颜色,都比他手里这根更衬靛蓝的衣裳。
也更衬萧烬。
他天生适合这样的精致,不俗,反而十分贵气。
“好,那臣便先带峋儿出去。”沈玉衡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萧峋,“我们走吧,峋儿。”
萧峋点了点头,抬手朝萧烬挥了挥后,便稍稍走在沈玉衡前头一些,快步小跑带着他朝萧知雨那边去。
萧知雨等得不耐,正欲让关宁公公再过去看看时,萧峋便牵着沈玉衡过来了。
进到里头,他松开沈玉衡的手,朝萧知雨跑过去,到跟前时似乎才想起来自己的举动不够得体,猛地顿住,调整匀了呼吸,才走了剩下的几步过去,乖乖坐在萧知雨身边的凳子上。
沈康也在里面,他替沈玉衡拉开椅子,正欲和他说事时,萧峋扯了扯萧知雨的衣袖,扬起脸,说:“娘亲,方才我过去的时候,恰好看见先生给舅舅宽衣解带。”
萧知雨差些没握稳自个儿手里的茶盏,讶异地看了一眼沈玉衡。
她知晓萧烬对沈玉衡的心思,难免多想了一些,但见他抬手掩了掩茶杯喝茶,杯盖和雾气挡住了脸,氤氲里的表情并无异样,她才收回了目光。
又问萧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