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找,雪已经停了,光柱刺破黑暗划开寒冷刺骨的大山,赵光伟大声地喊陈苹的名字,心里开始上火了,这么冷的天他能跑去哪?

从家到核桃地,路上都找遍了,没有,就是没有这号人,高大的男人吸着鼻子拍邻居的门,问他们看见陈苹了没,村民白他一眼,也摇头没有。

怪事,这可奇了怪了,赵光伟手插在腰上,暗骂了一句,跑到黑黢黢的山沿边寻,大晚上的崖边可不安全,滑下去随时摔个粉身碎骨,他倒盼着在这边上看不见他,也幸好,陈苹确实不在。

他去哪了?别人家?这是不可能的事,但陈苹这么晚了还没回去,他能去哪?

赵光伟急了,原地踏步着皱眉,他着急的时候眼睛会压下去,表情变得很严肃。他在村子里找了半天,无论是水井旁还是后山都空无一人,赵光伟脑袋嗡嗡地响,一下焦灼地不知怎么办,说到底这样冷的天,不管是谁在外面逗留这么久,都会冻病的。

也是很偶然的,赵光伟拍到一户村民家门的时候,那屋的村妇走出来,听他说完,那村妇很不以为然地挥挥手,用那种丝毫不在意调笑地语气说,准是陈苹跑了!

跑了?

赵光伟一下就懵了,面前的大门却被关上,他往回走的时候脑子里还在磨这句话,眼睛变得空愣愣的,走到一半的时候赵光伟迟钝地读懂了话外之音,陈苹跑了,他可能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逃跑了。

赵光伟蹙着眉,嘴巴微张,他眨眨眼睛,茫然地左右环顾起来。

陈苹跑了?

这是刚才人告诉他的。

为啥跑了?

一定是他受不了和赵光伟在一起的日子,所以潜逃了。

光秃秃的树枝沉甸甸地落了雪,轻轻一动,那些雪像雾一样密密的洒落,发出了哗哗的声音。

赵光伟马上安慰自己别慌,没有人是傻子,陈苹就算不想和他生活逃跑也不该选今天,今天的天气太恶劣了,怎么会有人会选择在这样的风雪天逃亡?

哦不对,赵光伟又咽了下唾沫后知后觉,这话蠢了,在这样的天气选择逃亡才是对的。所以人都闭门不出,陈苹在雪花的掩饰下卷铺盖走人,迎接新生去了。

妙啊,太妙了,他怎么就想不到呢,陈苹早就藏下了心思,他一定是这样逃跑了!

赵光伟英俊的脸霎时没了光彩,硬朗的五官凝重地伫立在脸上,他往回走,然而气势汹汹,山路混着泥泞的雪水浸湿他的鞋袜和裤腿,军绿色棉大衣紧紧包裹着男人笔直的身体,赵光伟一边走脑子里一边沸腾,好像马上烧开了的水一样,咕嘟咕嘟冒着泡泡。

赵光伟愤怒了,脸上不止是冻还有燥,他咬牙切齿地往回走,每一步的力气都像拿尺子丈量陈苹远去的距离。

他早该想到的,陈苹不会甘心和他共居一室,说到底陈苹也是逼上梁山。或许在陈苹的心里自己和孙瘸子也没有分别,都是伤害了他的人,他一定是要远离的。

说到伤害,赵光伟的脚步慢了,他眼珠转了转,睫毛扇动,一种不清不楚的酸意涌上心头,陈苹可以走,但不告而别算怎么回事儿?他是不让他走吗?缺他吃缺他喝?他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式?

赵光伟冷笑,笑的尽头是怨恨,这样的分离好像在他掰扯,孰对孰错,可是真相呢?一开始是陈苹巴巴的来,然后又是他巴巴的走,赵光伟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撞上一摊倒霉事,现在倒好,他又走了,赵光伟好像成了他戏耍的对象!成了供人取乐的杂技班子!!

赵光伟胃里突腾起一阵怨气,他禁不住难受地想打嗝,动作也越走越快,他就不该难为自己在这么冷的天出来寻人。

损失了四只鸡,没有了一个大活人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收留了一个骗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给玩了。赵光伟紧紧抿着嘴角,气发泄不出来他就开始踢脚边的雪,石头,树杈子,柴火堆,什么都踢,破口大骂,整个人都被气疯了。

快到家门的时候,赵光伟看到了自己家柴火堆旁,他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