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出来的,掏心掏肺地敞亮。
赵光伟心头一颤,感觉心里头升起一种古怪又异样的滋味,这时候一束金黄色的光正投过窗户射进来,他敏锐地发现年轻人又偷笑了一下,藏着窃喜,神秘兮兮的。
“你笑什么?”他皱起眉说。
陈苹摇摇头,眼神躲躲藏藏地闪:“没有。”
赵光伟想自己真是不懂这个孩子了,他觉得陈苹只是表面上的老实,其实特别的有自己的主意。
晌午的阳光还是炙热的,空气里有一种烤焦了的糊味。赵光伟站起身要喝水,他问陈苹喝不喝,自己拿起一个茶缸陡然盛满。男人渴极了,仰着脖子一饮而尽,手却在这时抖了一下,一半的水都漾出来,顺着下巴滑下去,上衣都湿透了,留下长长的一道水痕。
“哥,快脱了吧,我给你洗。”
陈苹呀了下,急忙走上前,赵光伟说这有什么可换的,又没有脏,等下就干了。
陈苹很着急的样子,两条细眉毛提起来。赵光伟仰头脱掉了上衣,古铜色精壮结实的上半身霎时间暴露在空气里,硬邦邦的腰弯下身子。
“我先换件衣服吧。”他说
“我帮你找。”
陈萍立马巴结地走上前,把脑袋探到赵家唯一的衣柜里。
这是赵家唯一的衣柜,是赵光伟在给秀红做嫁妆的时候用边角料组的。不算很好看,可是十分的结实,他们把它摞在炕上,当作平时装衣服的柜子。
赵光伟注意到了陈苹有点害臊的脸色,他一下就笑出来了。他们一点也没注意到这时候空气已经粘稠起来了,格外缓慢,到了暗流汹涌的地步。
“我自己来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