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上学时候还是现在,商时驹走到哪就是哪里的男主角。
催酒这会儿,他正捧着自己的相机翻看着,被催着叫到才笑着抬头:“说了不灌我我才来的,你们真不厚道啊。”
接管家里产业的这几年里,他褪去白衣少年气,成熟许多,不改的还是这股谦谦君子的温柔劲儿。
商时驹的桃花眼温柔,眼神总让人从心底发暖。
他放下相机,端起自己的酒,和朋友们碰杯。
“多亏大家照应,”商时驹坦荡温润,微笑:“我才能偶尔跑出去干点儿别的。”
“得了吧谁有那本事照应你商家啊,赶紧,别赖酒。”
“上次那项目还是驹哥给我牵的线,我陪驹哥炫一个!”
又一轮举杯结束,朋友们坐下继续刚才的酒桌游戏和闲散话题。
商时驹的发小任宽从楼上厕所下来,快步穿过酒吧一层,溜到他身边坐下,表情惊愕:“时驹,那个,你……你知道……”
商时驹嘴里抿着半口酒,偏眼作疑问。
任宽把手机打开的公众号界面给他看:“你看看这个是不是那个谁……”
“她什么时候回崇京的,这事儿你知道吗?”
“×博和抖×上她的照片都传疯了,怎么她签了MCN要营销当网红?”
商时驹悠悠往下一看,闲散的眸色顿然变了。
能让他这么一个永远三分温柔三分悠闲的人忽然变紧表情的人很少。
任宽看着商时驹眉眼紧绷又复杂的表情,知道自己兄弟并不知情。
商时驹就那么盯着屏幕里的夏乐栎足足一分钟,直到手机自动息屏才逐渐回了神。
他高瘦的身影僵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嘴角上扬又下垂,抖动后又扬起。
任宽很意外。
这几年来商时驹就像套了一层厚厚的壳,即使看上去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但熟悉的人知道,其实他跟谁都不亲近。
“哎,什么情况。”任宽对过去他和这姑娘的事知道不多,忍不住八卦:“当初你俩最后是……?”
商时驹视线一扫记住了展览的举办地址,澄清:“不是,没有。”
酒吧里的爵士乐悠扬暧昧,却丝毫融入不进他周身紧张的氛围里。
商时驹把地址和信息都发出去托人去查,抬起视线,乐里雾里来了句。
“既然我们都知道了,那他肯定也知道。”
任宽纳闷:“谁?”她就是为了这个展览回来的,所以一开始找短租房子干脆就选艺术区附近的小区。
最后找到一处稍微有些距离但是租金很合适的一居室,步行三四个街口就到了。
每天上下班来回她走出了巧劲,中间穿过几条小巷,距离能锐减三分之一。
傍晚天昏了下去,都市中心区并不是随处灯火通明,这些被保留下来的民居条巷多数都缺少治理,路灯也不如大道上那么充足。
昨天刚下了雨,巷子里路不平,随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泥水。
巷子里寂静狭窄,脚步声清晰可闻。
一开始夏乐栎并没有留意到中途加在身后的脚步声,但随着那串脚步越来越紧促,越来越接近她。
夏乐栎对危险的潜意识响了铃。
她步行途中稍稍偏头,用余光确定了身后的那抹陌生的身影。
第六感告诉她,那人就是冲自己来的。
一个瘦矮的男人,正紧紧地盯着她。
夏乐栎后背发毛,浑身都冷了一度,加快脚步。
走过某个单元门时,她从塑料筐顺手抄起一个绿色啤酒瓶。
两人的脚步声在巷子里暗潮追逐。
那人没忍住开口,嗓音森冷:“美女,美女你等等……我等你一整天了……美女……”
她吓得眼角都热了,喘息加快,小跑起来。
身后人追得越来越近,越来越快。
脚步声几乎要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