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身上的气味有一点熟悉，他的翅膀骤然在身后收拢，进屋后努力在四周嗅嗅，有点迷茫地问：“我们之前见过吗？”

他的翅膀不小心撞了敖至一下，敖至及时收回手，只轻轻碰到一瞬。

敖至垂眸看少年，没说凑到自己面前闻来闻去的行为有点奇怪，只是轻轻颔首：“就在不久之前。”

010迷茫地抬起头，面前人的服装怪异，甚至黑发长得都和这片大陆格格不入，那双眼睛静谧又幽深，好像氲满雾气，其中有蜿蜒在山顶雾凇中出现的庞然大物，叫人难以确定颜色。

010闪电般把这双眼睛和自己昨天才见到的那双眼睛联系了起来。

他立刻噔噔后退两步，有一点不开心地说：“哦，是把我扔进风暴的里的那个混球。”

敖至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个形容词的时候眉心跳了跳。

他伸手合上门，把管事关在门外，才不紧不慢地走回位置上：“昨天是误会，我很抱歉。”

他说着，又把一颗和之前几乎一模一样的珍珠放在两人之间的桌案上。

敖至补充：“赔礼。”

010闻言，眼睛弯了一下，他璀璨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几乎不掺杂任何妄念，就像是被锻造得最纯粹的黄金，没有一点杂质。

这个陌生生物好慷慨，喜欢。

他矜持地点点脑袋：“那你是把我拍进风暴里的奇怪东西。”

好歹不是混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