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般的胀痛,赶到百货商店门口,看到的就是叶知安在孙清岩的呵护下被送上车,车门关上的一刻,孙清岩鬼使神差往这边看了一眼,看完露出得意笑容的眉眼。

“可恶!卑鄙!”

顾砚东在心里痛骂,可无论怎样生气愤怒,他都只能在心里骂骂,连当面多说一句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不想去医院,也咽不下气去医院,他顶着满身的伤,一步一颤的挪回招待所。

他在招待所躺了快十来天,外伤勉强恢复,能够行动自如。

痛痛快快洗了个澡,他从行李里找出最体面的衣服,又去了学校。

叶知安不肯见他,哪怕他都拜托门卫说了,只是有些东西想转交给她,她也不肯见他。

没有强求,他循着叶知安户口的地址,找到了叶家。

看着六年前就该见面,但始终不得机会,再见面已无亲缘关系的叶父叶母,顾砚东双腿一屈,跪了下去。

真心实意的磕了三个响头,他把在学校门口没机会送出去的小包裹,拿了出来。

“这都是我的一些心意,是和知安婚内一起存下来的,麻烦伯父伯母帮忙转交给知安,就说我...就说我这是给她和孙清岩新婚的贺礼。”

新婚二字,顾砚东咬得极重。

也知道他什么心思,但没有人在乎了。

对于这个狠狠伤害过自家女儿的男人,叶父叶母没有拿扫把把他赶出去,已经算有耐性有涵养了。

“你的心意,我们收到了,不过叶家并不缺钱,钱你就用不着给了,还是自己拿着,养孩子也好,再娶也好。”

短短几天,已到互相平和的提起再嫁再娶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