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男人闻言,立马低头回应,“是,主人。”
他手脚并用地膝行到邱白面前,脖颈上的绳链叮当作响,仍是低着头说:“对不起先生,吓到您了,请让贱狗给您道歉。”
说罢就俯身下去,作势亲吻邱白的鞋子。
邱白连忙倒退好几步,吓得声调都变了,慌乱地摆着手,“不、不用了!”
“既然这位先生说不用就算了。”英俊男人走上前来,摸了摸赤裸男人的头发,对邱白说:“你是新来的?看来好像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邱白讷讷,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里的动静已经吸引到其他人了,频频望邱白这里望去。
邱白茫然地环顾四周,惊骇地发现几乎每个人身边都跪着一个或多个赤裸的人。有些不着寸缕,有些身上会带着装饰,毛绒耳朵,项圈或是脚链。
他们有的如同置物一般,静静跪立一言不发。有的亲昵地靠在男人膝盖上,表情依恋。还有的跪伏在地上,用舌头小口小口舔着面前盘子里的酒液。
这些人的关系就像他在视频里看到过的,主人与奴隶。
恍然间,邱白明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而英俊男人的话验证了他的想法,“认识一下,我是清风。”又指着跪在腿侧的男人,“这是我的奴隶。”
他从路过的侍者手上接过一杯红酒,递给邱白,“看你的样子年纪应该很小,怎么会来这里?”
邱白没接,而是顺着他的话打量了一下自己,纯白连帽卫衣,牛仔裤,运动鞋。看起来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就像羊入狼群。
他吞了下口水,不禁有些紧张。
这时不远处一个男人迈步而来,看着邱白的目光带着惊叹,调侃道:“哪里来的小羊羔?有主吗?”
正在邱白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旁的侍者适时开口,“这是远先生的人。”
邱白敏锐地察觉到,这里侍者用的不再是“客人”,而直接说他是周远的人。
听到“远先生”三个字,几人都面露差异,尤其是本来坐在一边和清风交谈的漂亮青年,直接站起来走到邱白面前,上下打量着,那探究和挑剔的目光让邱白非常不舒服。
“你叫什么?和远是什么关系?他收你了?”漂亮青年挑着红唇,一串不友好的质问脱口而出。
邱白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明晃晃的敌意从何而来。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就见清风拦住了漂亮青年。
他笑着对邱白解释,“你别在意,我们只是太惊讶了,远从来没有带人来过这里,银环也只是好奇。”
而银环似乎对清风的解释并不买账,抱着肩膀用轻蔑的目光扫视着邱白,喉咙里发出不屑的哼声。
邱白恍然大悟,总算是明白这敌意打哪来了,这不就是情敌吗!
他冷下脸,眉毛上挑,好看的桃花眼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本来精致的五官更显生动艳丽。
银环还想说点什么,被侍者打断,“先生,我们该上楼了,远先生还在等着。”
邱白不想理这些人,掉头就走。银环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脸色通红,愤恨地原地跺脚。清风只能无奈地劝说他。
而刚才过来搭讪邱白的男人,则是站在原地望着邱白干净青涩的背影,心痒难耐又暗自叹息,最后只能不甘地想,远那家伙那么龟毛,说不定又是一个白白被淘汰的,到时候也许能捡个漏。
邱白这边跟着侍者上了电梯,电梯缓缓上升,最终停在了六楼。
六楼异常安静,空旷的走廊上铺着华丽的彩色地毯,踏在上面能听见闷闷的脚步声在这片空间回荡。
“到了,先生。”
侍者停在一扇漆黑的门前,门上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刻着与卡片上相同的花体字母“f”。侍者有规律地敲了三下门,随即后退离开。
留下邱白茫然地瞪着大门,抬手准备再次敲门。手还没放到门板上,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