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田恬不像以前那样等她们,她自己夹着腿跑得飞快,被拉拉扯扯地还很暴躁,最后三人在公厕的隔间里大声聊天。
田恬骂她们:“烦死了!这下真漏了!”
被骂的人哈哈哈哈。
她们洗了手回了咖啡馆,田恬看时间不早了,准备散场。
邵海发来消息,说圈宝已经睡着了。
周禧在旁边瞄到一眼,抱住田恬手臂:“圈宝都睡了,你急着回去干嘛啊?”
王知夏附和:“就是!让狗男人独守空房!”
田恬勉为其难地又开了一瓶鸡尾酒,“好吧,喝完这瓶就走。”
结果就是这瓶完了还有那瓶,一瓶又一瓶。
先前还在宽宥生活所有不如意的田姐变了脸,痛斥自己遇到的所有不公和压力,最后醉眼朦胧地说:“周禧,你知道我最爱你什么吗?”
“我不知道,姐,因为我是王知夏。”王知夏推推抱着自己发疯的田恬。
无所谓,田恬只是想说话。
她回忆着当年周禧给某杂志办的作文大奖赛投稿,结果什么奖都没获得的场景,一脚踩在凳子上,“那时候你说,‘没关系,这只是我文学路上的一个小坎坷,我迟早会成为大作家的,文学梦想将是我的毕生追求!’”
田恬举着个叉子当麦克风在嘴边,慷慨激昂一字一句地复述着。
周禧听得十分窘迫,她居然说过这么肉麻的话啊。
啊呜一口,她咬了一块甜甜圈。
田恬反应过来,那是周禧给自己做的甜甜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谁从冷藏柜里拿出来当下酒菜了。
田恬手起叉落,精准地捕获了剩余的甜甜圈,一边吃,一边骂:“我靠,‘梦想’,太牛逼了,我那时候梦想是什么,考前十?考985?王知夏又在想什么,在她妈面前打奶嗝?”
王知夏握着拳头在桌子上砸了一下以示抗议,桌子没啥事,她自己捶出来个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