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个绳子,不是夸张。因为那时候的周禧就像是李铭则向日葵一样,他在哪儿,她就不自觉看向哪儿。

篮球场叫错名之后,又一次在食堂打饭遇到李铭则的时候,周禧言简意赅地自报家门:“嘿,我叫周禧!”

李铭则抬眼看她。

他身边的同学也看她。

不出意外的起哄声,有人问:“哪个禧啊?”

周禧都没看谁问的,盯着李铭则回答:“恭贺新禧的禧。”

“哦~”那个声音说,“就是喜欢的那个喜呗!”

这么直白的调侃,饶是周禧脸皮再厚,也涨红了个透,否认了一句,饭都没打就端着餐盘跑了。

李铭则看着女生落荒而逃的背影,嫌弃地对身边同学说:“多读点书吧,人家是带着示字旁的那个禧。”

大明白同学又起哄了:“哦~示字旁啊,不是衣字旁吗?”

另一个同学立马接他的烂梗:“衣字旁?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动他衣服,他断谁手足的那个衣吗~是不是啊刚子?”

李铭则:……

幼稚,无聊,聒噪。

李铭则也不想吃饭了,拎着餐盘扭头就走,把空盘扔到门口的回收桶里,朝着食堂旁边的小卖部去了。

很合理的,他又遇见了周禧,周禧也没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