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之的一条手臂紧紧地环绕着宁锦书的腰,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仿佛在回味那极致的触感,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突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惊醒了浅眠的宁锦书。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茫然,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虞砚之也被门铃声吵醒,他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将宁锦书搂得更紧了一些,似乎想用自己的体温驱散他的不安。
门铃声持续不断,越来越急促,仿佛催命符一般,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两人的耳膜。
虞砚之彻底清醒过来,猛地睁开双眼。
他拍了拍宁锦书抓着自己阴茎的手背,待到对方松手就起身下床,赤着脚走到窗边。
他轻轻地拉开窗帘的一角,透过缝隙向外望去。
别墅的大门口停着一辆警车,两个警察正孜孜不倦地按着门铃。
「没想到是警察呢,看来是有人发现小书失踪了。」虞砚之看到这一幕,他转过身,看着依然躺在床上的宁锦书,轻声说道:「小书,你就要自由了呢。」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哥哥非法拘禁你,你说哥哥会被判几年?小书会给哥哥请个好律师吗?」
虞砚之可能面临牢狱之灾,这个念头让宁锦书的心脏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他原以为自己会如释重负,会欣喜于即将到来的自由,可是此刻,他的内心却翻江倒海,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所适从。
记忆的闸门突然打开,思绪回到了第一次见到虞砚之的那个下午。
那时的他,还是个青涩懵懂的少年,沉浸在丧母之痛中无法自拔。
虞砚之的温柔体贴就像一束温暖的阳光,驱散了他生命中的阴霾。
他逐渐被虞砚之的优雅温和深深吸引,仿佛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自己的救赎。
他不由自主地沉溺于虞砚之编织的甜蜜陷阱中,那些温柔的拥抱,那些炽热的亲吻,都让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他曾经天真地以为,这就是爱情,这就是他一直渴望的幸福。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七年之后的虞砚之变得面目???全非,他的爱变了味道,变得霸道,也变得偏执。
他像一只困兽,将宁锦书囚禁在自己的牢笼里,控制他的一举一动,剥夺他的自由。
这种窒息的爱让宁锦书感到恐惧,感到绝望。
他恨虞砚之,恨他的自私,恨他的疯狂,恨他将他禁锢在牢笼之中,不得自由。
可是即使怨恨,他却无法否认,他对虞砚之的爱依然存在,像一颗种子,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无法根除。
此刻他的内心充满矛盾和痛苦,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他看着眼前的虞砚之,这个曾经让他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此刻却像一个犯错的孩子,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惶恐。
他的心,像被一根细针狠狠地扎了一下,细密的疼痛蔓延开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小书,你会来监狱看哥哥吗?」虞砚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乞求,像一根细细的丝线,缠绕着宁锦书的心脏。
宁锦书的心脏猛地一抽,他别过头去,不敢直视虞砚之的眼睛,害怕自己会心软,害怕自己会再次沦陷在他的温柔陷阱之中,他知道自己不该继续沉沦在这段畸形的爱恋中。
宁锦书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颤抖:「谁让你这么对我,就算你把牢底坐穿,也是咎由自取,我才不会来看你······」
虞砚之笑得有些落寞:「小书,哪怕坐一辈子牢,哥哥也会在监狱里永远爱你。」
他说着拿来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宁锦书的面前:「乖乖穿好衣服,哥哥不想让警察看见小书的身体。」
宁锦书的心跳得很快,混乱的思绪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他的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