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但不告而别算怎么回事儿?他是不让他走吗?缺他吃缺他喝?他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式?

赵光伟冷笑,笑的尽头是怨恨,这样的分离好像在他掰扯,孰对孰错,可是真相呢?一开始是陈苹巴巴的来,然后又是他巴巴的走,赵光伟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撞上一摊倒霉事,现在倒好,他又走了,赵光伟好像成了他戏耍的对象!成了供人取乐的杂技班子!!

赵光伟胃里突腾起一阵怨气,他禁不住难受地想打嗝,动作也越走越快,他就不该难为自己在这么冷的天出来寻人。

损失了四只鸡,没有了一个大活人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收留了一个骗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给玩了。赵光伟紧紧抿着嘴角,气发泄不出来他就开始踢脚边的雪,石头,树杈子,柴火堆,什么都踢,破口大骂,整个人都被气疯了。

快到家门的时候,赵光伟看到了自己家柴火堆旁,他气不打一处来,狠狠踹上去,可落脚的时候脚尖却顶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他没有防备,砰一声摔在了地上。

陈苹被他压了个正正当当。

里屋的墙上倒映着火苗的影子,上上下下,迎风跳跃。整个屋子被炭火笼罩成橙红色,热浪很快迎面扑来,燥热的像个火炉。

赵光伟把被子全部盖到陈苹的身上,炭火烤的旺盛,他硬着头皮把陈苹扒了,光溜溜不着寸缕地塞在被窝里,陈苹可真瘦,白的腻人,紧紧闭着眼睛,一点生息也没有,赵光伟急的用手去探他的呼吸,还是有的,只是太微弱了,把注意力提到心尖上才能探清楚。

陈苹的眼窝陷进去,眼下乌黑,面色白到发紫,他的睫毛和嘴唇都冻上了冰霜,头发冻成一缕一缕的,嘴唇快冻成黑色,整个人都僵了。赵光伟魂儿要吓没了,慌张地不停去搓他的手心,男人抖着胳膊把大衣脱了,赵光伟宽大的手小心翼翼把陈苹抱起来,当然是没有那种占便宜的念头。他完全成了六神无主的人,依稀想着以前见人这样救过人,就也抱起了陈苹。

他把陈苹抱在怀里,像抱孩子那样,用自己的体温去捂热他,陈苹在他怀里像个冰块,皮肤乍一接触赵光伟都禁不住打个哆嗦,立刻把怀里人抱紧了,被子一点缝隙也不留。

屋外似乎又开始下雪,那些细碎的声音经过门缝传到赵光伟耳朵里,赵光伟抱着陈苹,一遍一遍向他削弱的手指吹气,想要催热他的四肢。

怎么会有这么厚的雪,怎么会有这样冷的天,他怎么会倒在外面的雪里呢?受伤了?有人找他的霉头?以前也没有这么寒冷的天气。赵光伟心里慌不择路,那些怨恨和怒气一转眼烟消云散成了恐惧,他埋怨自己就该抽一个大巴掌,怎么能这么想,陈苹能跑去哪?陈苹那样任劳任怨的性格,要是自己把手电筒打低一些,可不早看见柴火边躺了个人了吗。

赵光伟低头撞上了陈苹的脸,他眼皮一跳,情不自禁的躲开了,那种感觉是无声无息地,赵光伟心脏砰砰跳,陈苹离他很近很近,他呼吸突然急促了,好像空气都是往里收的,煽动炙热的火苗来拷问他。那种一滴一滴地像水一样的情绪叫愧疚,它悄无声息地就没到了赵光伟脖子边,它掐上了男人的脖子。

一阵微冷的细风把赵光伟从恍惚里抽离,男人惊动捂上了被角。赵光伟把陈苹的手拿出来握在掌心,眼睛眨了眨,那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这个活雷锋是挺狠心的,陈苹手指上的冻疮和伤口已经不忍直视,它们红红的生在他皮肤上,展示着怀里人的血迹模糊的苦难。

赵光伟把他手贴到自己脸上,跟他说醒醒,醒醒,我回来了。

陈苹没醒,陈苹仍然昏着,他是第二天的早晨才转醒的,他眼皮昏昏沉沉地睁开,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地躺在赵光伟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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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平良山有一个赤脚大夫,住在山上,平时村里人有病都要请他来看。

许大夫年过半百,头发花白,带着红五星的帽子,里面穿着羊皮做的褂子还要再套一件厚重的大袄,羊皮褂子是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