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法来的匆匆,一念之间,天差地别。

陈苹是摸着黑走到里屋,屋里黑乎乎的,他手腕摸啊摸,点了蜡烛,火光一跃,这屋里亮堂了,他也就什么都看清了。

陈苹哭肿的眼睛冷冷地看着炕上那个沉睡的肉体。

这事儿不地道,他知道。这人怪他吧,就算是他陈苹欠他的,冤有头债有主,这辈子就是当牛做马,任劳任怨,他也什么都肯给他干了。

他知道自私,可人命关天,他想活啊,他陈苹也想要条活路,活着比什么都强。

屋子里的很暗,被风吹地摇曳的红烛点亮了一部分,又熄灭了屋子的一部分,昏昏暗暗,照在炕上的木头柜子,酱色桌子,暗黄而明亮。

陈苹攥攥手掌,蹑手蹑脚上了炕。屋里男人睡在他旁边,平躺着身子,他心里直打鼓,一动不敢动。

他打算脱了裤子,光溜溜地在男人旁边睡一觉。第二天醒了,村里人都看见了,那就是再不想承认都晚了。

他陈苹就是众目睽睽下被人睡了!那个老瘸子脸皮再厚也要顾着那张老脸,他不信,他还能忍着把他过了门!

这话想的好,松快又解气。陈苹僵持许久,眼一热,一声不吭把自己剥个精光。他怕的几乎不能呼吸了,可是,不知为啥,他又隐隐觉得不对。等大腿都光溜溜,年轻人心里终于咯噔了一声,他这才想起,他是忘了什么。

陈苹咬着嘴唇,牙关打抖,十个指头忍不住蜷起来发寒。

青天白日,空口白牙,睡没睡觉旁边这男的不知道吗?再说万一事情败露,那他这辈子不就算完了,名声没了,功亏一篑,说不准这男的还要把他送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