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是成人礼,她让他醉在姚美怡怀里,他要讨的债就是要她做爱时全程主动一次,只不过还没还债就分了,留到现在不清不楚。
说白点,两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各怀鬼胎,现在倒越来越变质。
不知睡了多久,大概是下午吧,姚可谊醒来就看见陆智尹。
干净的衬衣,松垮的校服领带,额前刘海垂着,手指在敲点着什么。
她喉咙干涩得像被棉花堵住,“你到这干什么。”
门关着,没人知道。
陆智尹关了游戏,抬头望着她没什么血色的脸。
“这里网速快,你信吗。”
姚可谊刚睡一觉,下面没再那么疼,起码还有力气让她甩白眼。
嘴唇实在太干,她叫他,“我想喝水,好渴。”
陆智尹起身,拿起桌上的矿泉水,他手腕一转拧开瓶盖,把水倒进热水壶,然后插电。
一气呵成。
桌上垫着过期校报,窗外帘子在动,热水壶的底盘传来加热的声音,慢慢的,就有沸腾的咕噜声。
水开了,他倒进杯子,没即刻给她,“烫。”
她只是哦了一声。
空气变得很安静,不过也不是很安静,两人的呼吸声交迭着,有些绵长。
突然,“宁愿痛也要喝他的饮料是吗。”
可惜秦郁郁看不见这景象也听不见这话,不知严以濠的利用价值就体现在此。
陆智尹看见姚可谊现在憔悴的模样,有道影子就那么在他心中压过。
姚可谊低头看着覆在小肚上的被子,白花花的,有褶皱。
“和你无关。”
他突然笑,摸了摸杯子,里面水没那么烫,递给她,“你在我衬衣弄唇印的时候想过和我无关吗,你在我面前脱衣服的时候想过和我无关吗。”
这话在他舌尖一滚,每个字不轻不重。
姚可谊垂眸,抿了一口热水润喉,突转话锋,带着讽刺,“你不过是想往死里操我。”
手中那杯水突然荡起清澈的涟漪,支架作出咿呀的蹩脚语调,陆智尹单手撑着靠近她,眼神急变,似是深渊窥探她心中旖旎,“我是想,我知道你也想。”
他们能互相看穿对方的欲望,比如现在。
“是,最后一次,这样能结束得干脆。”
“姚可谊,你很喜欢撒谎。”
陆智尹的这几个字不再同之前那样沉稳,而是像咀嚼,咀嚼到烂。
她的视线从低到高,看进他眼里,直视似乎能证明自己没有在撒谎。
“算撒谎吗,我承认想和你做爱,也承认想和你断得干净。”
姚可谊能看见自己的影子,就是没承认她喜欢他。
谈恋爱,不一定是蹦着喜欢去谈的,至少他们的开端不是。
在黎韵看来,姚可谊一直是安分的,安分学习,安分兼职。
那天她们母女坐大巴到南市,又坐公交辗转到江南路。
那时很热,高温如蒸笼,附近有摊子卖冰凉绿豆沙和钵仔糕,但她们都没什么想法,尤其是姚可谊。
在江南路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包租婆,她体态很臃肿,说话有些大嗓门,唯独挑拣钥匙的时候像荷官数筹码,动作漂亮轻盈。
毕竟手里握着的东西都可以变成钱纸,轻飘飘的。
门道掉灰掉漆,周边都是嘈杂的电视机杂音和麻将声,细看还有灯管招牌,上面写着按摩,也有几家写上麻将和五金档口的字眼。
进门第一天,黎韵就警告,有些严谨又有些头疼,“小谊,妈妈很辛苦把你送回南市读书,你在这一定要乖点老实点,你就记住一样东西,好好读书,别的都不要碰。”
姚可谊只能点头,“我知道。”
大概就是这样,安分老实。
姚可谊知道妈妈曾经是小叁,知道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还有个令人恶心的爸爸。
她在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