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且多半会殃及无辜。比如东汉末年何进被杀后八校尉诛杀十常侍、邓艾灭蜀之后钟会企图反叛在成都的变乱,西晋末年八王之乱那几次变乱,都是杀戮极为惨烈,即便是玄武门之变这种,也至少死了上千人。究其原因,绝大部分古代军队士兵都没什么自觉性,维持组织都只能依靠残酷的军律,而宫廷政变本身就是对原有政治秩序的破坏,为了确保手下士兵的忠诚,政变一方通常都会有意识的放松军律,用屠杀和劫掠来贿赂己方士兵,增强士气以取得胜利,加上古代宫廷通常都集聚了大量的财富和妇女,这对平日过着清苦生活又被严苛军律束缚的古代士兵来说,其诱惑力可想而知,两个方面因素加起来,古代宫廷政变的杀戮之重可想而知。
而这次宫变竟然天子易位而没死几个人,王文佐对麾下兵士的控制力之强可见一斑。
“那陛下有没有赏赐你们呢?”王勃问道。
“有,而且还不少!”阿克敦得意的笑道:“像我便得了绢百匹,钱五十贯,散官也升了三阶,说心里话,倒是有点受之有愧呀!”
“话不能这么说!”王勃笑道:“听你这么说,那天夜里是拥立新君又不是征讨敌国,功绩是不能用斩首数来算的!”
“这倒也是,王郎君着实是有学问!”阿克敦眼睛一亮,此时两人已经进了王府的前院,他指着前面的花厅道:“你先在这里用点茶点等候,我去替你通传,至于何时主上能有空见你,那就不一定了!”
“这个自然!王大将军身兼将相,能够拔冗一见便是在下的福气了!”王勃当然知道王文佐的身份已经今时不同往日,自己能在屋里喝茶等候而不是坊外排队就已经是运气了,早就将平日的骄气压入腹中。
王勃进了花厅,只见厅内已经做了四五人,看服饰应该都不是寻常人家,王勃选了一处靠窗的椅子坐下,耐心等待。可这一等就是三个多时辰,早已是明月升起,华灯高照,也没有半点消息,幸好府中还每人送了碗汤饼来,用不着饿肚子。
眼见得时候越来越晚,王勃正想着要不要起身告辞,明日再来拜访,门外却进来一个奴仆,高声道:“王勃王公子在否?”
“在,在,我就是王勃!”王勃此时也顾不得呵斥仆役直呼其名的无礼,赶忙站起身来应道。
“你便是王公子吧?那好,你随我来!”那奴仆拱了拱手,便走在前面,王勃赶忙跟了上去,笑道:“想不到这么晚了,王大将军还没有休息!”
“圣人有诏,主人已经入宫了!”奴仆头也不回的答道。
“那在下现在要去见的是?”王勃停下了脚步。
“是伊先生!”奴仆回过头来,面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伊先生可是主人的左右手,多少人想见一面都难呢!”
“是,是!”王勃心中有些失望,不过他知道眼下形势不同,强笑道:“见不到王大将军,伊先生也好!”
奴仆冷哼了一声,沿着长廊又走了一段,穿过一个月门,来到一间偏院,道:“王公子你稍候一会,待我进去通传!”
“有劳了!”王勃站在月门口等了片刻,便看到那奴仆又出来了,向其招了招手:“进来吧!”
王勃进了月门,登堂入室,只见上首坐着一个绯袍青年,头戴玉冠,满脸倦容,腰间金带上挂着鱼袋佩刀,赶忙躬身道:“晚生王勃拜见伊先生!”
“王公子不必多礼,坐下说话!”伊吉连博德打了个哈欠,指了指右边下首的座位:“阿克敦说你是大将军的旧识,本来不应该让你久等的,只是眼下要拜见大将军的人太多了,而圣上刚刚登基,又一刻也离不开大将军,所以很多事情就只好由我代劳了,每日从早到晚,一刻也不得闲……”“伊先生说的哪里话!”王勃赶忙道:“晚生和卢兄当初在成都有幸结识王大将军,本欲来与他一起来长安拜见,却不想生了重病,在成都将养了几个月才好,却是来的迟了。”
“卢兄?卢照邻?”伊吉连博德闻言一愣:“你是卢照邻的朋友?”
“不错!在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