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问,苏重烟庆幸不已,殊不知裴文书已经?记上了小本本。
这两日天?气本就冷,裴溪亭身子不爽,用?膳后?也?没出去,就趴在床上看书,趴累了就到桌边写字。
宗随泱在外间指导宗鹭批折子,声?音隔着屏风传进来,愈发低沉,裴溪亭听着听着就出了神。那夜宗随泱压在他背上,俯身在他耳边喘/息,现下想想仍然烫耳朵软腿脚。
突然,手背一暖,被人握住了,裴溪亭匆忙回神,抬眼对上宗随泱的目光。
宗随泱微微俯身,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说:“心不静,写出来的字不正不挺,太飘。”
宗随泱让裴溪亭放松,带动他的手写完剩下的一句,是“漱冰濯雪”四个字。
太子殿下在书法一道很有造诣,是自小苦练,从不懈怠的,且他练习字如练心,很有道行。这下前后?的字比起?来,裴溪亭笑着说:“立分高?下了。”
“无妨,人各有所长。”说话时,宗随泱微微偏头,恰好裴溪亭也?偏头笑看过来,四片唇瓣恰巧触碰在一起?,两人顿了顿,都没挪开。
宗随泱看着裴溪亭清润的眼睛,就这么蹭了蹭他的唇瓣,微微偏头,隔着一张薄纸的距离,说:“在想什么?”
太子殿下果然要拷问,裴溪亭笑了笑,老实交代了,“想你。”
小狐狸的甜言蜜语是层层关卡,宗随泱闯过一层也?不妨碍在下一层被困,他摩挲着裴溪亭的手指,说:“想我?什么?”
裴溪亭指尖蜷缩,想要握紧,却被宗随泱握住了,那手大,一下就包住他,像温实的保护,也?像霸道的枷锁。
宗随泱蹭他的唇,轻轻“嗯”了一声?。
裴溪亭脸上发烫,轻声?说:“想那晚的事情。“
“那晚”仿佛一个暧/昧的代替词,宗随泱几不可察地笑了笑,说:“还在回味?你不是嫌我?做得不好吗?”
“也?没有那么不好,就是太久了,我?让你停,你当听不见,我?哭,你也?不哄我?。”裴溪亭说着说着把自己说委屈了,嘟囔说,“虽然你是神志不清,我?是自作自受。”
宗随泱到后?面的确有些糊涂了,神志被本能?掌控,恶龙闯入甜美?湿润的巢穴,就只想奋力冲撞。他亲了亲裴溪亭抿着的嘴,有些哄人的意思,“抱歉,是我?克制不足。”
“殿下这是妄自菲薄了。”裴溪亭看着宗随泱,小声?说,“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后?/入?”
太子殿下单纯地说:“何意?”
“就是从后?头来。”裴溪亭说。
宗随泱这下明白了,伸手掐住裴溪亭的脸,轻轻晃了晃,说:“别找事。”